重新帮陈木潮缠上干净绷带已经过十二点,他状态很不好,伤口果不其然发炎,红肿严重,拜他让伤口沾水壮举所赐。
陈木潮撑太久,躺到床上时人已经有点失神,姜漾给他量体温,水银快要破出体温计最大承受范围。
“你这伤到底怎弄?”姜漾把用完剩下绷带放回医药箱,只剩小卷,看起来平时没少消耗。
想到这里,他给陈木潮贴退烧贴动作又大点,把床上躺着人额头拍红。
陈木潮看他眼,闭上眼睛,说:“不就那回事。”
“你要放过你,说不开窍,自己半推半就,难道就很坚定?”姜漾边与他做尽亲密事,另边摸到他身上绷带。
陈木潮被失血和高热弄得头昏脑胀,精力只分出来听姜漾说话,没太注意他动作,腰上阵尖锐疼痛,才发现姜漾趁着讲话时候转移他注意力,帮他把糊在身上绷带扯下来。
可能只是为让陈木潮好受点,姜漾问完话也没有定要获得答案样子,嘴角往下,抿得很紧,用陈木潮原本围在腰上浴巾沾水再拧到半干,帮他擦拭身上血迹。
除腰上口子,陈木潮身体其它各处还有些淤青和擦伤,姜漾用指尖去碰他肩膀上块青紫色淤血,细细摩挲会儿,猛然往下按。
陈木潮皱皱眉,呼吸急促半口气,没阻止他。
,像是有针细密地戳着,淋浴间升腾起水汽排挤氧气,获得新生之前所受苦难也只是瞬间。
呼吸滞,姜漾并非排斥,而是被刺激到做出下意识生理反射。他往后退点,没想要抽身,但陈木潮反应很大,掐着他脸颊两侧,另只手手指封住他嘴唇。
“咽下去。”陈木潮说。
几乎是命令。
姜漾仰视陈木潮,被他按着喉结滚动,然后陈木潮冷冷笑下。
“你烦不烦人啊陈木潮,”姜漾咬牙切齿,不忍心再按他伤处,只能摸他胳膊,“那回
“医药箱有没有?”姜漾按着他肩膀,面无表情地问。
“有,”陈木潮半阖着眼,认命地仰头抵在墙上消化姜漾怒火,“卧室矮柜里,第二个抽屉。”
姜漾松手转身,陈木潮就在他后面不咸不淡地开口:“站得稳吗?”
“……”
人没说话,但关门声音很大,玻璃差点震碎。
“早就告诉过你利弊,”陈木潮放开他,将控制水温开关往右拨,水温变低,说:“为什还是不开窍?”
其实陈木潮完全没告诉他任何有利之处,只是残忍地掀开事实遮羞布,反复提醒他和自己在起没有好处。
姜漾走神不起身,陈木潮把他从地上捞起来,姜漾趴在他因为高热双重刺激而,bao出青筋小臂上,抬手将淋浴喷头关。
“不开窍难道只有?”姜漾凑过去贴陈木潮额头。
“要是不进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烧死?”额头上阵滚烫,姜漾移开点,边用嘴唇碰他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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