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漾眼神空洞,实话实说。
“不知道。”
他反复强调,却苍白得可怜,仿佛生所学文字只有这四个。
但若说还有什能让姜漾心神难安,他愿意再加句陈木潮说“跟回家”,然后用心苦读,奉为人生信条。
他是不害怕困难人,做好不顾切奔向陈木潮不万全准备,可这刻,陈木潮给他更多。
你想起你捅伤你父亲,是不是?”
从开始提到深圳,拿到手机开机就会无意识发作颤抖,到每次提起姜哲驰他就难以压抑冲动,除卑劣恶心本性外,他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陈木潮没有放过他,接着问:“你每晚都做噩梦,是不是?”
是。
都是。
说不上是不是怜悯,或是姜漾现在样子看起来比前段时间在南海湾时更需要被人安慰,陈木潮这时终于无师自通,进步神速,他缓慢地站起身,双手握住那对轻盈淡薄肩胛骨,用力而珍重地拥抱他。
他闭上眼就是姜哲驰穿着件鲜血晕开大半件衬衫,变成每周运来他公寓巨大白鼠,小腹上立着那把进口品牌锋利水果刀,地上血粘稠得他无法抬脚,在代绮呼喊和救护车轰鸣中,他买来路港车票。
陈木潮紧紧盯着姜漾脸,还是血色很少,完全不像他说“没事”。
他每天凌晨准时清醒,碰上过姜漾数次眉头紧锁深陷梦魇中时刻。
不愿意过度为难他,陈木潮蹲下来。不需要再问,姜漾反应给他全部答案,他不是专业心理医生,也能察觉到他这样有多不正常。
那只颤抖右手又被陈木潮包裹住,收紧力度很足够,肢体接触确实能缓解姜漾此刻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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