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姜漾斜着身子,撑着高脚凳起身,嘟哝声:“送饭。”
邓蓁蓁没听清他说什,把摇摇晃晃姜漾按着边肩膀压回去,给周颖月拨电话。
周颖月没接,邓蓁蓁尝试三四次,还是没有通。
“诶乖乖,”邓蓁蓁去拍姜漾头,语速很慢地说:“叫你朋友来接你啊。”
姜漾用不手机,刚刚合同里留联系方式都是陈木潮号码。
和适才说“会唱点点粤语歌”,“没怎唱过”完全不是同个人。
“很好很好,”邓蓁蓁笑得腰疼,对他说:“你先下来,嗓子不疼吗,休息下。”
罪魁祸首林昂沉浸在调酒成功喜悦中,蓝莓茶本就是款带着名称和外表欺骗性酒,入口舒适,辛辣感少,但后劲大,没有定酒量口就晕。
姜漾是喝完,在林昂期盼目光下,舍生取义地证明他调酒新尝试阶段性胜利。
“不疼啊。”姜漾歪着脑袋看着邓蓁蓁笑,叫邓蓁蓁姐姐,叫林昂哥。
庭能力。
林昂在其中浑水摸鱼,夹带私心地说:“不用不好意思,给你调杯壮壮胆。”
说着,林昂不等姜漾反应,就开始调制酒水,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姜漾酒量差,很少喝酒,对酒精也不感兴趣,和袁蓓出去玩时候,袁蓓虽然嘴上嫌弃,但也帮他挡不少红点白上头误事液体。
“蓝莓茶,”林昂介绍道:“新上手,还没加到酒水单里,你是第位品尝到客人。”
只是他现在无法辨认邓蓁蓁诉求,更听不懂“朋友”指是谁,且对他来说,陈木潮是最不想算作朋友人。
“没有陈木潮手机号,你给输下,叫他来接你。”邓蓁蓁像教小孩样字句地对他说。
姜漾睁着眼看她,没听懂,也没有动。
“陈木潮?”林昂从堆酒水杯中抬起脸,愣愣。
过会儿,他才接着说:“陈木潮手机号码
邓蓁蓁眯着眼抬头往上看。
酒吧按照她审美,灯光大多昏暗,用是暖色调光,舞台上有三盏从天花板上往下打,姜漾纤长睫毛碎影扑在脸上,面孔藏起半,另半是恰到好处情感流出展露。
她突然有个新想法。
方庭受不,说:“打电话叫他家人来把这个醉鬼弄走。”
北京时间七点四十五,姜漾瞥眼墙上电子钟,后知后觉地想起什。
邓蓁蓁脸色变变,但很快又笑出来,和平常看不出区别。
姜漾不懂这些,酒杯里看起来与果汁无异且无害酒液和听起来温和酒名让他放松警惕,不做他想地端起来捧到嘴边。
两小时后,方庭拨弦手指很疼,他看眼印出弦痕指腹,短暂地停下来,但姜漾没有要放过他意思。
“是不好听吗,你怎不继续。”姜漾责备地看向方庭,手腕搭在直立麦克风上,又转头问剩下两个在台下看戏观众。
“真不好听吗,粤语歌唱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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