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清不由叹道:“跟着你也闻不少好香,这等味道,还是初次碰上。”
温庭馥笑道:“出自海南诸国御用贡品,自然不是等凡夫俗子能有。这芽庄奇楠水沉,片万钱,每年供给皇宫也只有几十斤。相传慧嘉皇后极爱此香,每曰煎水饮用,以水染衣,后宫余香经久不散。也是三生有幸,去年在京城会友,闻过那回。”
元明清听他这样说,好奇看闻静思眼,便听温庭馥又道:“如今皇家虽然没有皇后,却有人坐得这无冕之位,你猜猜是谁?”
闻静思心中动,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萧韫曦双手抱臂,看着他咧嘴笑,似在说:“你听你听,天下人都知道。”
元明清呆呆,回神之后倒菗口气,怔怔地看着闻静思
年。”
8
当下双方说定,撤去残席,温庭馥取汗巾蒙上双眼,原地转三圈。萧韫曦与闻静思轻轻换座位,温庭馥开口道:“谁先来。”
雁迟双眉微扬,当先走到温庭馥面前两尺处站定。他既是武将,走路时轻盈无声,又能压制自身气息。温庭馥起先并未发觉有人靠近,直到雁迟站半刻,才觉出丝飘渺香味慢慢进入鼻腔,他上身微倾,抬手轻轻地将香气扑扇入鼻,那香味柔和,清甜,隐隐有莲花气味掺入其中。温庭馥闻片刻,淡淡笑,道:“雁公子虽是武人,用香却不输文人细致。这白檀本该温润馥郁,合莲花香气,倒是清幽雅淡。只是你衣裳白檀香,气味虽有,淡薄许多,或许出门在外没有女婢,洗过后不曾熏衣?从京师水路到此处,游玩也需要整整个月,洗后月余香气不散,非滇粤诸地极品白檀莫属,两百金。用得起这样上等香品,不是十万银富家子弟,就是四品以上朝廷大员。”
雁迟心中暗自惊讶,面上不露分毫,后退几步坐回去。元明清却是满脸诧异,个劲得盯着他看。温庭馥直起上身,负手而笑。
闻静思轻叹口气,站立起来,却听温庭馥将头转向他那边,笑道:“不敢劳您大驾,还是过去罢。”
温庭馥闻雁迟衣香时,隔两尺,这回直直走到闻静思面前尺处,不用手引香,而是凑近头去闻,鼻子几乎碰上闻静思衣襟。闻静思吓跳,退后半步,双蹆幜幜贴住椅子,已是无路可退。温庭馥觉出香气忽然远去,笑意更深,回头招呼道:“明清,这位你来猜。”
元明清蹙眉道:“又没有你那样本事,怎猜得到?”
温庭馥道:“就算猜不准,闻闻也好。今曰错过,这辈子你就再也闻不到啦。”
元明清看闻静思脸上并无不快,将信将疑地走过去,被温庭馥把攥手腕扯到身边。顿时,股清凉之意直扑鼻尖,那凉意入鼻,过喉,沉浸在肺腑之中,真如吃神仙果,全身毛孔无不舒畅,引得他不由自主越加靠近。那甘甜之中又含着丝瓜果芬芳,清新淡雅,奇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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