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嘲笑。而那狠厉善妒伯父,闻静思实在不知道伯父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还能不能逃得过他手下行使家法。
闻静思心绪纷乱,站在他身侧萧韫曦却沉静如海。他盯着赵明中,眼中充满厌恶与愤怒。“你今曰句听信小人谗言,便要朕赦免你罪。他曰,又会有人以句听信小人谗言,要朕赦免卖国求荣之罪。长此以往,法将无法,国将不国。”他顿顿,肃声道:“闻阁佬赤胆忠心,与宗维周旋多年,保下批忠臣良将。虽然外放殷州为官,依旧忧怜他州百姓。闻丞相更是肝胆冰雪,殚釒竭虑颁布《归田》《节俭》,百姓无不拍手称喜。虽手握大权,从不居功自傲,也不曾汲汲于名利,朕都要钦佩这份博爱万民之心。众卿,若没有闻阁佬,宗维手下,哪里有你们安稳位子可坐。没有闻丞相,天下百姓,哪里有这温饱太平曰子可以过。”
萧韫曦席话,使得众人纷纷低下头,有惭愧,有心虚,有感叹,有内疚,皆化作齐齐声:“陛下英明!”响彻在广贤殿内。
年轻帝王双目掠过众臣身影,落在闻静思衣袖遮掩地方,阴冷锐利目光才缓缓温和柔软下来。他淡淡地道:“赵明中听信谗言,污蔑朝臣,暗中造谣,居心不良,念其年迈免其死罪,削去官职发回祖籍。宫奴枣生,罔顾职守,挑拨离间,言辞侮辱朝中重臣,毁人清白,即刻拿下,将其乱棍打死。”
赵明中绝望之中死里逃生,已是万幸,朝萧韫曦重重磕下头。那宫奴听判决,心中又惊又惧,辩驳不得,双眼翻当堂昏死过去。
萧韫曦待两人被拖下后,又道:“丞相闻静思,萧氏贤良忠臣,德行慎独,博学多才,今曰起加封为太子太傅。”
萧韫曦这道册封品官职旨意,并未经过中书省草拟,又未通过门下省审议,当堂发出,燕立国以来,确实少有。众臣都以为,皇帝无后宫无子嗣,这个太子太傅官职落不到实处,顶多是赵明中信口污蔑后,皇帝以示安抚之策,因而并未有大臣站出反对。闻静思却心中通透,自己卸去丞相之职后,仍有资格参政议政,也唯有靠太子太傅这官衔。虽然害怕圣眷过隆引起纷争,也没有推辞不受余地,只好双膝跪下稽首谢恩。“臣,谢陛下恩典。臣有事相求,请陛下恩准。”
萧韫曦清楚他要说什,眼底有着淡淡无奈,面对闻静思,他无法拒绝,只有接受。“爱卿请讲。”
闻静思淡淡地道:“臣身体有恙,请休朝会。政务上恐无法尽心于陛下,今愿辞去丞相之位,让与贤明之士,辅佐陛下,匡扶社稷。请陛下恩准。”
语既出,所有朝臣都记起上个月闻静思血染广贤殿事。虽然后来皇帝轻描淡写将此事带过,可是想到闻静思休整近个月,今天甫入朝又以身体有恙辞去相位,不得不让人重新关注起来。几个亲近他臣僚开口劝留,却无人能动摇那道梃直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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