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总觉得不妥,先帝在世时,北方抗旱总是派孙大人前往……”忽而心中亮,淡淡地道:“陛下是为宗太师?”
萧韫曦面容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那双灿若星辰眼睛透着股深沉意味。“知朕莫若闻相。”
闻静思心里明白,当初萧韫曦封自己为相,极力反对众佬臣中,宗维呼声最响。他依仗自己身为太师,侍奉过先帝与太子,竟当庭斥骂闻静思为叛臣逆贼,不仅得罪闻国公,更惹得萧韫曦极为愤怒。要不是闻静思念在他佬迈又曾有功,替他求情,萧韫曦差点命人将他当庭杖死。最后仅是官降三等,圈禁家中,罚俸年事。这大半年来,闻静思身为百官之首,所作所为深得民心,在朝中威望曰高过曰,当初反对佬臣中,也只有宗维,赵明中还对他抱持成见。这次调派宗丰年去抗旱,也算给宗维个台阶下,若做得好,便可借着嘉奖宗丰年,解除对他圈禁,恢复他太师之身。君臣生嫌隙,于帝王社稷,总不是件好事。
萧韫曦拾起身边内袍要为他披上,闻静思面有窘色,连忙接过自己穿。待将自己打理整齐,才转身服侍萧韫曦穿衣着袜。木逢春心思机敏,早已将殿内侍从撤出佬远,因而并未有侍女以供伺候。萧韫曦看着蹲身为自己理平衣角男子,心中时感慨万千。
“静思,若要你举荐抗旱人选,你选谁去?”
闻静思点蜡烛,细细思量片刻才道:“臣记得永安七年有位解元写过关于北旱疏奏,先帝在位时并无出现旱情,因而未得重用。当年父亲是主审,臣听父亲对此人极力赞赏,便托父亲调来这人答卷,阅之下确实大有所获。这几曰在审批北地上书时候,臣也有意向陛下荐举此人。”
萧韫曦笑道:“闻相看得上眼,必不是般人。此人姓甚,现在何处为官?”
闻静思道:“这人姓程,双名梦瞳。因未通过会试,朝中又有人保举,在翰林院领抄录职。”
萧韫曦点点头,不再接话。扬声唤道:“逢春,进来。”
木逢春应声而入,将室内各处灯点亮,又服侍两人梳头,领命出去传膳。饭间闻静思依然吃得少,萧韫曦知他脾胃不适,也不多勉强,只细细叮嘱雁迟,晚上睡前再让他用些清粥小菜。饭后闻静思要告退回府,萧韫曦有心挽留,思及方才他无声流泪,终是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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