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
陆淮眯缝着眼睛，语气倦懒，让姜衢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多虑
，陆淮可能只是喝醉？
“嗯。”他卷卷手指，最后还是握住陆淮
手腕，“回家。”
他们没像平时
样贴那
近，但因为牵着手，姜衢可以感觉到陆淮脚步并不虚浮，还算是平稳。
天气渐热，睡觉时间也往后拖延，十点多，街上依旧人声嘈杂，他们之间很安静，像是人群中缓慢行过影子。
直走到那条熟悉斑马线，陆淮都没说话。
他们无言地望向彼此眼中。
付申奥趴在桌上，卢俊仁费很大力气也抬不起他，大声喊：“你们别喝，先把班长弄走！”
“来来，”吴询跑过去，“送他回家，咱们今天就到这里，你们把沁沁和嫣然安全送到家，然后都群里发消息啊！”
他托着付申奥，重重咳下，冲姜衢挤眉弄眼。
姜衢目光无处安放，心如擂鼓，手拉住陆淮小臂：“坐在这里等，去付钱。”
姜衢被他推回位置上。
问什？
他没什要问陆淮啊。
姜衢杯子是满，抬起时候却鬼使神差往陆淮杯子边磕下：“喝。”
陆淮等他喝完，转转酒杯，停下来看他：“姜衢，你想喝醉吗？”
去拉他，看着场面轰动，愣神片刻，突然爆发出剧烈笑声，捂着肚子弯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付申奥摸着屁股还不忘：“嘤……”
他们几个人边笑边费力把他拉起来。
“行不行啊，”姜衢给他拍拍袖子，“没摔着吧？”
付申奥像只树袋熊样扒在姜衢身上：“是真！”
今天车格外多，他们在马路牙子上等很久，才穿到护栏中间，终于并肩靠很近。
姜衢悄悄抬眼看他，发现陆淮目光也在自己脸上，嘴角弯个很好看弧度，但眼神有些迷茫。
“陆淮，你喝醉吗？”
“嗯。”陆淮说。
对面街道已经没有车，他们可以过去，姜衢却没动。
他逃般地跑，呼出口气。
刚刚陆淮那句话，仿佛看透他和吴询拙劣伎俩，也看透自己所有私心。
他想，陆淮已经知道。
付完钱出来时候，姜衢还在忐忑，手不自觉放进裤兜里，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坦荡。
“回家吗？”
姜衢椰果膈在舌根上，迟迟不肯下落。
周围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烧烤摊橙黄色小串灯仿佛穿越到圣诞节，晶莹绚烂，而星河都掉进陆淮眼睛。
姜衢没有回答。
陆淮在他目光里，用种很慢速度，喝光杯里酒。
“……”
陆淮把付申奥手拿起来，单手支撑住他胳膊，重新放回凳子上。
吴询用余光观察陆淮，趁乱把姜衢扯到自己这边：“你和陆淮喝。”
“喝什？”姜衢问。
“酒啊，不然互相吹椰汁啊，会儿喝醉路上你想问什就问什，”吴询压着声音，“你能不能给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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