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他拦腰将从后面把抱住,惊得瑟瑟发抖,不要命地踢打着这桎梏,妄想挣脱,拼尽全身最后丝气力也换不来这牢笼分毫破损撼动,用手指使命扳着那铁臂,抠得鲜血淋漓……直到使不出分力气,只能看着那些血斑驳地纵横,分不清是谁……
直只是只小小蚂蚁,再怎张牙舞爪也只是可笑徒劳。
“觅儿……你听说……”多可笑,他话音竟是颤动,不连续,他怎可以饰演得如此完美逼真?
“好,听你说……只要你可以放开,还能做些什,你并告诉……都做好,你就放……好不好?”他是这样高高在上地运筹帷幄,已经晓得,没有跟他抵抗丁点胜算,只能卑微地祈求,祈求他放过。
他却停在那里什都不说,只是手臂越收越紧,呼吸战栗地抚过后颈,针样扎着,好害怕……
诉穗禾,穗禾定只字不透!出这个门便当从未发生。若是天帝陛下意孤行,穗禾也只有孤注掷,拼个鱼死网破!”
“你真以为,本神仅仅只是知晓旭凤并非杀害水神之人,而不知元凶何人吗?你攀附天后随她万余年,红莲业火多少也学个皮毛吧?你知水神神力仅余少少半成,弑戮他为天后报仇是为借口,实则借此欲隔阂觅儿和旭凤是真吧?可惜,错算步,你怕是从未想过觅儿会刀将他灰飞烟灭……画虎不成反类犬!”他凉凉抛出最后个筹码,怵目惊心。
“你……”穗禾骇得惊而起,“你……你何时得知……?”
“本神何时得知并不重要,单是你今日这般纰漏百出言语便是不打自招。奉劝你句,三缄其口老实嫁给他方是正道,有他护着你,你还能暂且保着性命,若是哪日落到手上~普天下皆知,答应过觅儿要替她报杀父之仇……”
穗禾满面惨白惊惧,“你……原来你直知道,你竟是利用牵扯住旭凤,以此彻底断绝他二人丁点可能……你……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觅儿,不要这和说话……不要离开……求求你,不要离开……好害怕……”
“可是,已经尸骨无存……每寸每分,都被用得干干净净,什都没有呀,为什?为什你还不肯放开呢?”咬着唇,大惑不解地全身发抖,“好怕,你放开好不好?”微弱地祈求着,声音战兢得越来越低。
“觅儿,觅儿。”他扳过薄弱僵硬肩头,面对面,骇得恨不能缩成团,“觅儿……你
“你知道便好。”他气定神闲伸手挥,大门开敞,“慢走不送!”
穗禾跌跌撞撞冲出片绵延白墙黛瓦之中,最后,仓惶消失在斑斓明媚虹桥尽头……
点点从窗棂上滑落,跌落地面巨痛震得再没丝气力撑着这变化之术,原身毕现,踉跄起身便往外疾走。
“觅儿?!”
不能停!不能回头!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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