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风不动、水不动、云不动,时间静止。只余身上之人起起伏伏。
行来春色三分雨,眠去巫山片云。
仿佛跌入观尘镜戏文之中,闻得小戏子用那游丝绮丽嗓音唱道:“红翻翠骈,惹下蜂愁蝶恋。三生石上缘,非因梦幻。枕华胥,两下遽然。”
粼粼沉水波纹上荡漾着艳红凤凰花落英,丝细细瑰红从身下逸出,随水远去,杳无踪迹。
“旭……凤……旭凤……”不晓得是痛是暖是乱,在他胸膛下凄凄反复唤着他名字,自己也不知晓这样唤他是要叫他停下来,抑或是继续。
止不动中也有股蓄势待发力量。
视线渐渐向下,瞧见个异样之物,心中动,不免奇异,在水镜之中初次见他时,似乎并不是这样……
凤凰喘息渐浓,复又抬头,撞上他热烈绽放眼眸,读不明白参不透澈。只那玉石般肌理和线条分明骨骼却魔咒样引诱着,伸手触摸他锁骨,突然觉得什也不再害怕。
他反擒住双手,俯首根根手指细细地吮吻过去,不能抑制地轻轻颤,十指连心,顿时,心中淋漓片。
藕荷色月光下,桂花香气若有似无萦绕在周身,方才朦胧意识到这分明是酒酿之醇香。十指过后,他含含耳垂,路向下。此时,方才意识到不止是他,衣裳也不知何时消陨殆尽,只余漫天星光蔽体。
们黝黑长发在水中纠缠,们赤·裸手足在天穹下缠绵缭绕。水中潮汐稍稍平复后,他将拉在他胸前,那怦然跳动心跳仿佛负载什,太满太满,再也装不下,最后从唇间漫溢而出。
“锦觅……锦觅……锦觅……”他专注地望着,专注地唤着,专注地托起下颌,眼中热情光芒列列,仿佛伸手就可以摘取这满目星辉。
以天为盖,水为庐。
这夜,在火红花树下,在清澈池水中,次又次、番又番,和这个前刻还想将捏死
零星飘浮着艳丽花瓣浅水在身下起起伏伏,涤荡着躯体,然而,比流水更绵密是凤凰吻,从耳后到颈侧,从胸房到足尖,这个平时高傲得目无物男子就这样匍匐在身边,久旱逢甘霖般热烈地占有着每寸肌肤。
灵台片混淆,身上却敏锐清晰得近乎毫末。只觉得燃烧、燃烧、全身都要焚毁般熊熊燃烧。浑沌之中,竟觉凤凰涅磐怕也比不过如此。
他并没有制衡,而却忘记逃跑。
心跳如雷,有什从中满出来,张张嘴,断续间些陌生破损之音零碎逸出。不晓得那是什,混乱之间势如破竹般穿刺入体。刹那疼痛,仿若惊蛰第声春雷,开天辟地。然而,只这瞬间清明之后又跌入太虚之中,云雾缭绕。
下意识地赤足要蹬开那给带来痛苦人,嘴上却阖力咬紧他肩头,丝不松。耳旁灼人呼吸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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