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地望望他老人家,问道:“那封印呢?不知可否顺便解?”
佛祖但笑不语,挥手,刹那之间,物换星移,周遭景色变幻,和爹爹却已然站立在北天门外。爹爹朝着西方深深叩拜,“多谢佛祖。”回首将望,眉眼之中十分忧愁,显然将佛祖爷爷话很当真。却不以为然。
夜里,爹爹下界布雨去,立在北天门边冥想,有些气闷,千里迢迢赶去西天拜谒却徒劳而返,还得个不日将亡诅咒,有些不值当。想着想着,想到脚尖都痛起来,低头瞧,却是那小魇兽两只前蹄正踏在足尖上仰头水汪汪将瞅着,十分无辜模样。
这小兽倒忠心耿耿,回来,它便寻上来,只是这迎接方式有待商榷,好容易将它铁蹄从脚上移开,除鞋袜,但见足尖片青紫,抽口凉气,索性坐在北天门石阶外揉脚。
门口站岗两个天兵炸炸须髯,虎虎眼,面上起疹子般噌噌噌红个透,见瞧他们,二人致别过脸仰首望天,不免费解,并抬头瞧瞧上头有什东西叫他们瞧得这样认真,瞧来瞧去,左不
佛祖盘腿端坐起身来,双手放于膝上,用悲悯天下苍生平和之音悠悠然道:“将死之人,迦蓝之印解与不解并无差别。”
爹爹个踉跄,猛地抬头。
禅禅,不想佛祖爷爷他老人家这把年岁还有起床气,开口便这般乌鸦,不免打个寒噤。
“锦觅可是大劫将至?盼佛明示。”爹爹平日里涓细平稳声音蓦地湍急奔流,“佛慈悲为怀,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洛霖斗胆求,求佛渡小女命!”
佛祖拈起菩提落叶,曰:“活命非慈悲,活百命亦非慈悲,普渡众生方为慈悲。山中猛虎,伤重将死,救或不救?”
爹爹毫不犹豫答道:“救!”
佛祖平和笑,“虎痊愈而归山,捕麋鹿食弱兔,水神虽活命却伤百命。慈悲不得法门,乃荼害生灵尔。”
私以为佛祖爷爷将颗葡萄比作头下山猛虎有些不妥。爹爹想来与所想致,道:“锦觅纯良,不染世故,断然不会伤及他人,望佛明察。”言毕,爹爹从怀中掏出册随身《金刚经》,将右掌心贴于其上,郑重起誓:“稽首六界尊,今发宏愿,持此金刚经。恳请佛助锦觅渡过命劫,洛霖定当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佛祖轻轻阖眼,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既而又抬眼对悲悯凝视,目光似有神奇之力,瞬间将引至其身旁。
佛祖爷爷伸手拭过面前明镜,镜中微微起澜,方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面镜子,而是潭娴静圣水,留在佛祖指尖上那滴水瞬间化作撮香烬,佛祖将香烬放于手心轻轻将手合上,微微笑,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愿此梵香助你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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