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慢点儿吃,小心别噎着。”宴执陌眉眼宠溺地望着小少年,边动作不停地为他盛装新食物,陪着小少年装聋作哑,完全将他大伯置之不理。
桌上忽地传来声轻笑,也不知道是哪位吃瓜群众没憋住,连忙端起酒杯咽口。
他们这些看戏,看大伯这家,可不就跟看动物园猴儿似。
大伯脸上笑都快要挂不住,他这人没什本事,倒是最好面子。
简安眠和宴执陌那种态度,简直就是把他脸扔在地上踩,脖子都涨红。
体不好,不能饮酒,代替他敬您杯。”
说完,他优雅地抿口酒,没什表情地把酒杯放下来,态度十分敷衍。
大伯被当众落面子,心里顿时来气,也不掂量下自己是哪根葱,就摆着副长辈姿态,大咧咧道:“执陌你这是干什呢?大伯不过就是想跟安眠说说话。”
他又继续望向简安眠,脸上褶子都快笑出来,眼里鄙夷却藏都藏不住:“安眠啊,听说你考上京大?真不错啊,你堂哥小时候成绩就不行,只能拿钱送他去国外读大学,哪像你,全都靠自己,真厉害!”
大伯儿子,主角攻堂哥,也跟着他爸应和道:“是啊,也得亏生在宴家,才能享受这良好教育,吃穿不愁,否则要是让像安眠样,岂不是早就喝西北风去。”
就在这时,大伯小孙子,也就是主角攻堂哥儿子,个胖得跟个小肥猪似十岁小男孩儿,用他香肠形状手指隔着桌子指着简安眠脸,丑陋三角眼里写满恶毒和娇纵,拽着他爸袖子,嗓音尖锐地叫嚣道:“爸爸,你看那个人句话都不说,就知道吃,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不过这话说得也不对啊,”大伯乐呵呵地笑,丝毫没有发现,整张桌子只有他们家在说话,“你看安眠虽然是京大高材生,现在不也嫁到咱们宴家来吗?要说啊,学历这种东西,总归不如个好家世重要啊!”
他再次看向简安眠,豆大眼睛眯起来,笑得脸令人作呕虚伪:“你说是不是啊,安眠?”
简安眠好似聋般,乖乖巧巧地低着头坐在男人身边,吃得满嘴流油,对对面吠叫充耳不闻。
他两辈子还没吃过这昂贵食物,不过也确实好吃,跟吃金子似,嘴里都是资本家金钱味道。
与其听那个傻逼大伯在那儿说些含沙射影风言风语,还不如让他多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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