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弈低头看着他烧发红脸沉默着,避过他肩膀把他抱紧些,和自己完全贴合。
肩上疼痛和发烧引起系列症状让他很不舒服,鼻腔都发烫,睡会儿醒会儿没有时间概念,睡着也皱着眉哼哼。
“要不,咳咳,还是离你远点,传染给你怎办。”
他这说着手却不松,项弈心知肚明:“感冒才传染,你是发烧,安稳睡,别老撒娇。”
井冉睁开眼看他:“什时候撒娇?
已经过去个夜晚,裴辰景肿着眼眶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先后有伤患从废墟中被发现,每次裴辰景都要睁大眼睛确认那是张陌生面孔后继续等待。
朱浩然知道什样语言此刻都是苍白,只能陪着他起等。
越来越多痛哭声传来,聚集在废墟周围人演绎着人间最苦难戏码,没人多看他们眼,因为每个旁观者都即将成为戏中人。
恐惧和祈祷是此刻最振聋发聩声音,随着时间拉长演变为麻木,裴辰景不知饥渴不知疲倦地等待四十八个小时,救援队伍轮换两次,始终见不到他休止符。
他不肯进帐篷,朱浩然把被子围在他身上,强迫他喝几口热水,把面包泡在水里让他喝下去。
他:“怎?”
裴辰景动动干起皮嘴唇:“要去找他。”
他声音像是失语人刚刚学会说话般低微嘶哑,朱浩然心急如焚不敢表露,耐着性子劝他:“太危险,你病还没好脚上又有伤,万有余震怎办?”
裴辰景眼珠滞涩地转过来:“那他怎办啊,蒋廷怎办啊?”
水汽迅速聚集掉落,朱浩然悬着心终于落下来,能哭出来就好。
味道好不好裴辰景已经感觉不到,唯能让他对外界产生反应只有升起朝阳,火红却没有温度,但裴辰景还是寄希望于此,企盼初升太阳真得能给他希望。
两个日夜,井冉因为肩上伤有些低烧,觉得冷得厉害,牙齿都打着颤,项弈用被子裹着他和自己,把羽绒服拉链拉开用自己体温给他取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觉。
井冉边头疼边觉得自己因祸得福,有气无力地跟项弈开玩笑:“你怀抱比被子管用多,要是没穿衣服就更好。”
“闭嘴,再多话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
井冉抓紧项弈衣服:“那可不行,这可能是这辈子唯机会,要好好珍惜。”
“他好不容易把你送出来,你好好地他才能安心,救援很快就会来,们不给救援添麻烦就是给蒋廷最大帮助。”
至于蒋廷,朱浩然看向身后,希望他福大命大能撑到救援到来,他发誓等蒋廷出来不会再阴阳怪气地挤兑他。
三个小时后,第批救援队伍赶到开始实施救援。
六个小时后,第批抗灾物资抵送,随后有接连不断救援和物资分散在各个受灾点。
十二个小时后,捐赠帐篷被褥等生活用品陆续抵达,用以安置轻伤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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