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个活,裴辰景赶紧小心地把雪扒开,赫然是只快要被冻僵小狗崽子。
“这是谁家狗丢?”
这小小东西总不会是自己从家里跑
“就这件吧。”
“包起来吗?”
“不,穿走。”
店员还是把他来时穿大衣放进袋子里,裴辰景在离开商场时将袋子挂在手腕上,然后双手插进衣兜里。
冬衣口袋大都做容量很大,这就可以让人在不便携带额外容器时有地方装些零碎必需品,也方便在寒冷风里将爱人手握在掌心塞在个口袋里取暖。
衣服。
有些好笑地坐下来,时间万籁俱寂,外面风呜呜作响,房间里暖意融融,裴辰景盘腿坐在床上,灯下只有他个人影子。
还是太孤独,他想,他从来都不是个能够忍受孤独人。
他曾经读过句话,岁月久远已经记不清出自何处,有个人这样说,不是所有鱼都生活在同片海里,但初读时裴辰景很是不以为意,也就刻意忽略作者,他是条自由鱼,他就要和喜欢鱼生活在同片海里。
如今他终于领悟那句话中奥妙,也终于想要知道说出这样话人是个什样人,然后才发现自己早就看过这位作者作品。
裴辰景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他和蒋廷鲜少有同走在冬日街头机会,而蒋廷也不会答应他做这样幼稚无趣事情。
裴辰景虽然总是倔强地要撑到最冷时候才肯穿得厚些,但他其实是个畏寒人,手脚总是凉,这或许也与他总是挨冻有关。
手揣在衣兜里时手心也还是凉,而他至多可以在手心里握片暖贴,并没有谁来带着火热温度将他指缝都暖透。
地上还有些积雪,裴辰景路走回来出点汗,身上微微发热,终于没有抵抗住雪诱惑将手从衣兜里抽出来团个雪球。
天已经黑透,只有四处楼宇上璀璨霓虹灯和小区内路灯将暗夜变成深沉橘色,裴辰景手抓住团软乎乎东西,愣下慌忙松开手,那团“雪”微微动动,然后传出声微弱哼唧声。
裴辰景以前不信玄学,现在却觉得或许其中也不无道理,总是有很多事情有缘无分强求不得,又有很多不曾经意缘分悄然发生。
但是缘分不能保暖而天气又真实在太冷,项奕又总是转发给他些标着《震惊!三十岁男子因为这种原因半身不遂》文章,裴辰景还是在第二天下班后绕路去商场挑件羽绒大衣,纯白色长到膝盖十分暖和。
浅色衣服多多少少会显胖,又是冬天衣服,原本就蓬松臃肿,但裴辰景人长得瘦高,天生衣服架子,穿上去倒显得整个人格外柔和。
“今年很流行白色呢,您穿白色很好看。”
店员由衷地称赞道,裴辰景看看镜子里人,他也觉得还可以,虽然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买件很容易会脏衣服,但他懒得再挑,又觉得其实打理件羽绒大衣也不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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