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玄碎碎念声音消逝在泰山之顶,并没有随着风传到石阶上步步往上走帝梓元和洛铭西耳里。
帝梓元望眼不远处尚有光亮山顶,替洛铭西提提披肩,“铭西,就快到。”
洛铭西点点头,抬头望眼山顶。黑夜里,帝梓元没有瞧见他脸上神色和瞬间晃神。
“你若是不留下养病,最多不过三十便会寒气入心,bao病而亡。小子!
盛天皱起眉,净玄连忙道:“你可别给脸色,老和尚到底也有百来岁,天天也就是在这山洞里熬日子,总不能来个人求医松石就给带到洞里来吧。你家那女娃娃只是寒风入体,修养大半个月便活蹦乱跳,见她天资聪颖,帝家又只剩她这根独苗,便收她做弟子,也算是还当年你送那些好酒情谊。只是那洛家小子……”
净玄脸上很是有些遗憾,“当初便瞧出他身有寒症,你家丫头在泰山习武那些日子,帮他调理过身体,本来是有些起色,只要他在泰山呆满三年,静心修行混元心法,这寒症未必没有治好可能。可惜啊……”净玄看向帝梓元,“才个月他就执意下山,不肯留在泰山治病。那时便告诫过他,若是少年之时他身上病不断根,以后想要再治便麻烦,旦寒气入心便无药可医,就只能熬日子。这些年听闻他入大靖朝堂,更是官拜宰相,怕是耗损心力更甚,这身体……”
净玄没有再说下去,帝盛天沉着眼,瞳中难得有些波动。
当年她重伤隐迹在海外修养,帝家满门被屠,梓元又只是个八岁孩子,若不是洛家和洛铭西暗地里护住帝家势力,又何来帝梓元十年后成王之师。洛铭西当年执意下山,亦是为帝家。
“老和尚,你就点办法也没有?”
净玄摇摇头,“哎,时也命也,毕竟只是修武道,而非医道。当年他或许还有丝生机,如今太迟,就算是,能续三个月命也已经是极限。”
国寺钟声响起,山巅突然狂风大作,惊得飞禽跃空。两人望着山中石阶上缓缓走上来行人,悄然叹口气。
“如果北秦那个老顽固还在,或许洛家小子还有线希望,可惜……”净玄摸摸胡子,难得有些伤怀。
世间武道能和他比肩,不过净善和帝盛天两人,帝盛天出世得晚,他和北秦那个臭鼻子老道年轻时谁也不服谁,互怼几十年。想不到最后他个北秦国师竟然用命换大靖太子双眼睛,还真是造化弄人。
“他那身医术旷古烁今,要是失传,也是可惜。”净玄喃喃两句,默不作声撕开帝盛天带来女儿红,灌口进嘴里,“反正你带也带来,老和尚救得活救不活,有你们这老小两个帝家女娃娃在,三个月命肯定是要给这小子续,又要浪费好不容易存起来真力,哎,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喜欢欺负这个老人家,这女儿红啊,不喝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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