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句落音,恰在此时皇城内焰火齐燃,点亮整个夜空,像是璀璨而瑰丽天幕在天阶尽头苏醒。
这才是韩烨真正为帝梓元准备生辰礼。
帝梓元盛然笑容和漫天焰火起落在韩烨眼底。
十七年纷繁而交错时光像是化入银河尘埃里,在他们身上再也不复。
“听见,梓元。”
否则永远只能是皇家太子妃。”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种事真会发生。”帝梓元声音顿顿,“原来帝家真会倒,甚至不需要经年累月,百年氏族几乎是在夜之间就这悄无声息灭绝。这个帝家最不学无术小姐,成帝家唯活着人。那个时候是惶恐又绝望,因为什都不会,什都做不,什都扛不下,从来没有那憎恨过自己弱小和不堪。那刻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人死就什都不会想。可活着……”她顿顿,以种格外悠长神情又重复遍,“可还活着。”
“活着,帝家就活着。活着,帝家和帝家军冤屈就要明明白白地大白于天下。活着,韩家就必须拿帝位来平息整个晋南怒火。韩烨,这曾经是活着所有意义。所以做大靖最令人闻风丧胆女土匪,入主朝堂,花十年时间步步揭开当年帝家蒙冤真相,只差最后步……”帝梓元闭上眼,“只要从嘉宁帝手中把帝位夺回来,就做到所有对自己承诺。以为,这就是毕生所愿,是生必须要完成事。”
帝梓元声音忽而沉寂下来,她仍然闭着眼,唯有呼啸而过细风伴着她被卷起断发。
“可是你在云景山上跳下去那日,突然问自己,如果有重来次机会,是会选择那个世让人苍凉而孤寂帝位,还是会选择让你活着。”
正文完
韩烨眼神晶亮得吓人,他紧紧地几乎是不放过丝缝隙地望着帝梓元。
“云景山役前不知道答案。”帝梓元突然睁开眼,她转头朝韩烨看去,墨色瞳孔里盛出海样深情,“云景山役之后才知道,帝位是个人想要活下去执念,而不是帝家和晋南执着。真正帝皇并不是要坐在那把世间至高龙椅上俯览众生,而是像你样,愿意为苍生和百姓舍去所有,你直在说你做切都是为。”帝梓元轻轻摇头,目光睿智而欣然,“其实不止是因为,你也是为大靖百姓安宁。从你愿意放弃皇位、止住战乱在云景山上跳下去那刻开始,你才是这个王朝真正皇者。”
“韩烨,此生有你为伴,是帝梓元大幸。”
“仇怨和宽恕,天下和所爱,都选择你。”
“帝梓元八岁那年曾经喜欢过青涩而懵懂大靖太子,但这世,都会爱着那个名唤韩烨大靖帝王。这句,你永远都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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