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秦国书送到京城后,这几日韩烨长留上书房,没有出宫,亦没有来靖安侯府。今日朝中大臣对此事议论已达至顶峰,她若是再不进宫,以韩烨秉性,必会有最坏情况出现。
那个人啊,从很多年前到现在,只要是遇上和她有关事,似乎从来没有过第二种抉择。
此时上书房,吉利听着韩烨口中说出话,握着御笔手颤颤巍巍,大滴浓墨溅在明黄圣旨上,脸呆滞看着韩烨,
帝梓元没有回,反而问起另件事,“本王听说帝承恩三日前离京?”
“是,殿下。前些时日她在涪陵山下拦住诏王殿下,也不知诏王殿下对她说什,几日后她只带两个侍女便离京。殿下,可是要奴才遣人随身跟着?”
“不必,她既然已经离开,往后再和京城、帝家没有半分干系。天高海阔,随她去吧。”帝梓元捏捏安乐粉嫩嫩耳朵,“你回去吧,这件事本王自有主张,你不必再过问。”
摄政王都这说,忧心忡忡禁宫大总管只得顶着张苦哈哈俊脸回皇宫。
又是日,韩烨和帝梓元依然没有对北秦送来国书有任何回应。朝堂干大臣却坐不住,西北军情紧急,每耽搁日就会瞬息万变,无论如何也该给北秦和前线将士个答复才是。
替酣睡安乐擦擦口水,淡然开口。
吉利愣,回忆下,老实点头,“北秦来使臣是净善国师嫡传弟子灵兆,新上任崇善殿掌殿,当年是他在怀城照顾殿下三年。”
“以他和韩烨情分,这些请求话独自对着韩烨去说要更有效果,你在场,他面见就是大靖昭王,而不是当初在怀城被他照料落难储君。”
“殿下意思是……”
“今日上书房里这些话,他原本就不只是为告诉韩烨。”
上书房里,韩烨处理完政事,沉着眼看着案首上满满请求尽快答复北秦国书奏折,让守在门外吉利去取玉玺。
吉利惊,老老实实去取玉玺。
这日夜,帝梓元轻车简从,先后入右相魏谏、皇室族长明王、以及手握军权三家勋贵侯爵府上。
她从祁阳侯府出来时,已是月朗星稀。旁长青看看她略显疲惫脸,低声请示:“小姐,可是要回侯府?”
“不用。”帝梓元摇头,上马车,“入宫,去上书房。”
吉利神情变,“他是想借奴才口告诉殿下您?”
他说完脸上便带怒气。诏王未回朝时他做帝梓元三年禁宫总管,旁人自是知晓他对帝梓元亦忠心耿耿,在知道当年隐情后必会第时间告诉帝梓元。而以摄政王对殿下情谊,在知道真相后还怎去拒绝北秦这道国书和莫霜公主请求?
“殿下,是奴才着急,被人利用……”吉利满脸自责。
“不必请罪,就算不是你,他们想让本王知道,自然也会有其他方法。”帝梓元淡淡拂手。
“那殿下您对北秦请求……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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