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钱广进拜见太子殿下。”
……
满殿朝臣,自明王而起,皇室宗亲、内阁阁老、六部尚书、统军武将、勋贵侯爵个个自席上而出,朝韩烨方向行下臣礼。
恢弘喜乐声都压不住满殿朝臣相迎肺腑激荡之声!
没有人开口问韩烨为何死而复生,为何三年未归。他还活着,他重新回到这座宫殿,比所有都要重要。
对,活生生。
所有人心底,恍恍惚惚拂过只有这无比心酸又震撼四个字。
“太子哥哥!”团火红身影从左手次席上冲出,把抱住殿门口立着韩烨,孩童声音里带着无法言喻喜悦和失而复得惶恐。
所有人都没料到昭仁殿里头个唤出韩烨身份会是韩云,但他称呼如石破天惊般提醒殿中所有人韩烨身份。
这是他们殿下,他们储君啊!
帝梓元话清晰在昭仁殿内响起,落在所有人耳中,众臣忍不住诧异,愕然朝帝梓元看去,就连谨贵妃眼底也有惊讶之意。
靖安侯只有帝梓元个亲人,如母如姐,她不为靖安侯主婚,谁替他主?
帝梓元从凤椅上缓缓站起。
“本王虽为他嫡姐,是他唯亲人,可这些年并未教养他长大,为他主婚实之有愧。靖安侯长于至今,卓然俊才,仁德宽厚,心甚慰。但十四年前他命,不是本王所救,他三科状元之才,不是本王所教,他沙场御敌之能,不是本王所给。”
帝梓元声比声更重,众臣听在耳里,只觉感慨莫名。谁不知摄政王说那人,谁心底又不明白那人在情感上更为适合,可世上那唯仅有那位三年前已经惨烈地亡在云景山上,连片尸骨都没落下。
也正是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真真切切发现,原来这个身仁德满心为民大靖储君早已比他父亲更深入臣心,更得人拥护。
大殿之上,唯有谨贵妃神色茫茫,看着韩烨眼底俱是
“臣韩通拜见太子殿下。”右手首席上,明王缓缓起身走出,双手前倾而拜,行下臣礼。
他是太、祖胞弟,这拜,几乎代表整个韩氏皇族意愿。
“臣魏谏拜见太子殿下。”明王声音刚落,魏谏拂袖摆,凛然而出,立于他身侧朝韩烨俯首行礼。
“臣韩越拜见太子殿下。”
“臣龚季柘拜见太子殿下。”
如今想来,仍是闻之可泣,悲恸难以。
殿外熟悉身影隐隐绰绰,帝梓元心底长吸口,将众臣追忆纳入眼底,她目光从帝烬言和朝臣中逡巡而过,最终重重落在昭仁殿外:“所以今日,靖安侯大婚,应该由更适合人来主。”
或是帝梓元说这句话时太多笃定认真,又或是她眼底奇异光芒感染众人。满殿朝臣跟着她目光朝殿门方向看去,只这眼,所有人瞪大眼神情怔住,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他们已亡三年太子殿下,他们冠绝天下东宫储君。
就这着身绛红盘龙朝服,活生生地立在昭仁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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