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殿内还有个把敢质问帝梓元人,未等众臣相疑,谨贵妃已经从席位上站起,皱着眉满是怒意朝帝梓元望去,“摄政王!这究竟是怎回事?你怎会是主婚人,那举行国婚又是谁,你戏弄们不成?”
这场国婚举朝皆知,到头来成亲不是帝梓元,这不是把众朝臣勋贵视为掌中玩物,随意戏弄又是什!
“贵妃娘娘,本王何时说过今日在昭仁殿举办婚礼是本王?今日在昭仁殿举办婚礼是帝家子嗣,非是本王。”帝梓元点不在意谨贵妃质问,她微微垂眼,目有戏觑。
帝家子嗣,不是帝梓元,便只剩个帝烬言。
“十日后国婚将在昭仁殿举行。”
皇室亲王、两朝阁老皆在座,谁敢让殿内满朝朝臣相迎,即便是隐世大家宗师,也过于托大,这可是大靖朝殿上!
可吉利是内宫大总管,他话便是摄政王谕令,纵使心中百般不满诧异,除谨贵妃、太子和两位老亲王,殿上勋贵朝臣齐皆起身,低头相迎。
道绛红身影自右侧门而入,来人脚步沉然,利落飒爽。低头相迎朝臣还未抬首,便听到端坐谨贵妃藏不住惊诧声。
这场国婚主婚人究竟是谁,竟能让皇贵妃如此失态?埋着头朝臣们心底犹若上百只虱子挠着,好奇得紧。好在那人也是体谅,终于开口说话。
“今儿个大婚,众卿不必拘礼,都起来落座吧!”
——十日前,帝梓元在金銮殿金口玉言只是这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亲口说过今日举办婚礼是她自己。只不过当丞相奏请,摄政王亲口允下要举办国婚时,没有人想过今日在这昭仁殿上举行婚礼是靖安侯世子。
谨贵妃被问得滞,顿时哑口无言。她愤愤朝对首明王使个眼色。但平日里都还颇为跟随她意愿老亲王今日不知道怎回事,竟半句口都不开,只个劲地朝殿外望,仿佛在期许着什又副不敢置信惶惶模样。
谨贵妃无法,只得自个儿开口:“摄政王,你功在社稷,你成婚尚可算国婚,可帝世子毕竟只是介朝臣,他怎能在这昭仁殿上以国婚名义举办婚礼?大靖国婚之
这声音怎会在高台上!金銮殿上足足听三年,殿上垂首行礼朝臣们齐刷刷抬首朝抬高台上看去。
高台鎏金凤椅前,帝梓元身绛红曲裾,长发高挽,腰间凤凰锦带相扣,裙摆下方五爪盘龙腾天欲起,和凤凰交相辉印,她就这贵气无比凤眼微挑地立着,端是昭容无双。
众臣当即便有点儿晃神,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盛容出现摄政王,即便是她当年入主内阁被封摄政时也未有过今日之容。
可即便再贵意无双,她今儿个也不该在那里站着啊,她不是应该和洛铭西成双成对地从主殿而入,她站在主婚人台上,那今天新嫁娘又是谁?
大靖朝臣们也着实有些可怜,老不容易场震惊朝野国婚,到这个时候连举行婚礼人都还没捣腾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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