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王不言,帝梓元又道:“亦或是安王爷觉得本王举行国婚于国体有碍?有损朝廷威严?”
婚姻嫁娶乃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先太子已亡数载,帝梓元年岁渐长,这些年为大靖出入沙场,埋首政事,如今想择个夫婿,实在是情理之中,安王呐呐半晌,硬是说不出半句反对话来。
“新君要立,国婚也要行,本是双喜临门之事,不过前后而已。本王觉得……”帝梓元微微拖长腔调,凛然目光在殿中朝臣身上逡巡而过,“先行国婚并无大碍,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金銮殿上片沉默,再无人胆敢有半句异议。
“既然诸位爱卿亦觉可行,那十日后国婚将在昭仁殿举行。”
。
可现在在位靖安侯却是个女子,北秦蛮族多出女帝,大靖虽民风开放,政务通和,女子继承家业位极人臣未必没有,但女帝登基却从未有过。帝梓元若在此时将侯位让给帝烬言,让他有继位之权,实在有些落于下乘,必会受天下士子攻讦之言,但她若是在新君册立前出嫁,冠以夫姓,那她自然便要让出帝家侯君主位,帝家世子帝烬言便可名正言顺地承袭侯爵之位。
届时,有帝氏在朝堂力量支撑,帝烬言绝对有和太子韩云争帝位能力。
能上书这道奏本,看来他们这位历经两朝德高权重老宰辅已然选择帝家。
想通其中关键太子派和几位亲王当即便变脸色,安王眉头紧皱,就要上前谏言,却比不上朝中帝家朝臣灵泛劲儿。
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位君主会在金銮殿上脸霸气地对着自己臣子说“老子想出嫁,老子就是要出嫁,你们敢拦着老子试试看………”
如今王位上坐着摄政王带上当年入京时痞气和蛮横,这句话出,先行国婚事便在金銮殿上定下来。
下朝时候,倒是老韩家明王管事,唤住就要离去摄政王,问句至关重要却几乎被所有人无意识忽略问题。
“敢问摄政王,那十日后行国婚人是……”
这话问出,已经
几乎是在魏谏落下声不久,帝家大臣们附议声音便在金銮殿上此起彼伏地回响起来。
“好,众卿静静。”王座上,帝梓元微抬手,朗声道:“老丞相所奏有些道理,咱们大靖这几年确多灾多难,先办场喜事再立新君倒也不迟,那就依卿……”
帝梓元话音未完,终于忍不住安王上前步开口:“摄政王,先帝驾崩,朝堂应以新帝册立为先,这国婚之事是不是可以先缓缓?”
“哦?”安王到底是嘉宁帝弟弟,素来有些威望,帝梓元自然不能无视他进言。她笑着道:“安王爷,看来是本王这几年做得还不够好,竟然迟个月把再立新君咱们大靖朝堂就要乱。”
帝梓元摄政三年,大靖吏治清明,政通人和,稳固得很,别说个把月,就算是十来个月也没半点问题。安王实在不好意思睁着眼说瞎话,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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