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放不下。
可们却从最初便是死结,世间可笑莫过于此。
梓元,死后,唯愿你放下过往,此后余生,能够展颜。
不为帝家女、不为靖安侯、不为天下主宰,只作为帝梓元而展颜。
这句后,信上是整页空白,只是突兀在最后角落下几行字,许是匆匆而写,透着点点苍凉,点点欢喜,点点悲寂,点点深情。
对不起。
十年,从帝北城那日起便直想对你说这句话。
可是韩家太子,不能说。
知道云景山战后怕是回不来。
有此战,为大靖,为你,也许是最好宿命。
,策马练军,树下饮酒,回廊赏梅,墓前独立……
那年安宁祭日,她守在青南城,韩烨来祭曾在城中小住。那时因安宁死,她以为韩烨难以原谅她,半月时间两人虽朝夕相处,却几乎在青南将府里毫无交流。
她日夜练兵,每日回府时都看见韩烨在回廊休憩,她只当他写写画画是寓情寓乐,却从来不知道,他日夜所画,皆为她。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嘉宁帝遣十位准宗师入西北要取她性命吧,云景城之战,也早已在他构画之中……
封信从画卷中掉出,落在帝梓元脚边。
帝梓元,吾此生之年,中意于你。
吾不许来生之诺,今生得见,是吾百世修来。
吾生求而不得,藏于心间之人,是你,帝梓元。
韩烨绝笔。
突然明白安宁执意要守在青南城原因,这是们韩家欠帝家。
不是欠你,是欠帝家和晋南百姓。
百二十三口帝家族人,八万晋南帝家军。梓元,们有血有肉有心,欠下血债,日夜不能寐。
若以韩氏太子身份死在西北,这世,至少作为大靖太子,能在死那刻无愧。黄泉路上,再见你帝家族人和那八万冤死将士,至少能坦然面对他们。
这生大靖、朝堂、百姓都不负。
她怔,弯腰拾起,帝梓元握着书信,却不知为何不敢打开。
许久,她轻叹声,展开书信,目光落在信上。
信中字迹苍劲有力,熟悉无比。
梓元,若有日你见此信,怕是你此生已无再见之期。
只此句,帝梓元眼眶通红,已有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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