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书房在东宫右侧,靖安侯世子当年休憩之所在北处,偌大个东宫,应是碰不到。苏海苦着脸匆匆去宫门迎接两位大佛,心里头个劲宽慰自己,求菩萨开眼。
“姐,藏宝阁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你别来不甘愿,等会瞅上中意可别眼红。”
“眼红个太子侍读藏着宝贝,你当你姐没见过世面?”
帝烬言少时居于东宫时说白就是个侍读身份,哪能留下什珍品。
“哟,姐,你可别说大话,当年生辰可是京里数得上名号盛事,殿下年都没落下,年年都给举办寿宴,送礼物那是年赛年稀罕,现在骑着赤炎就是十二岁那年他送,那可是漠北草原上马王,当年入京时候眼红不少世家公子。等会你好好挑挑,咱们两姐弟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把青庐借使几天,看中什你拿走就是。”帝烬言路哼哼嚷嚷,使着劲儿显摆自个儿当年事迹,始终不放弃打青庐主意。
帝梓元在华宇殿里长长睡觉,第二日早朝依例而循,并没有错过。
她依旧是大靖王朝最坚韧摄政王,没有人知道她发生过什,也没有人知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三年人归来又离去。
帝烬言下早朝直奔上书房,撺掇着帝梓元去西郊挽弓猎马。
春日艳阳,日头正好。帝梓元不愿拂他兴致,正好也想去散散心,便搁政事随他同行。
两人回靖安侯府拿惯用弓箭,老管家在库房里寻半晌才摸着头恍然大悟言句“世子弓前几日断弦送去匠师处还没拿回来”。
帝梓元这两日最不喜别人在她面前提及韩烨,偏生帝烬言在耳边聒噪半日,心里头压着火下没忍住冒出来。
她扫帝烬言眼,步履未停淡淡开口:“烬言,你打理帝家也有两年,可曾入过账房?”
“还没有,林叔管得挺好,寻思着不需要插手。”帝烬言摆手,副用人不疑能躲就躲模样。
“那也就是还没看过咱们帝
帝烬言以前长居东宫,从小到大攒着好东西全留在那,他又习惯着用自个儿长弓,没辙,两人只得调转马头去东宫取弓箭。
怕是满大靖也只有帝烬言能让帝梓元这陪着折腾。
至东宫,帝梓元在马车里候着还不算,帝烬言拉她起入宫内挑选弓箭,嚷嚷着让她瞅瞅他藏宝阁,也送她几件好行头。帝梓元拗不过他,只得耐着性子陪同。
这几日东宫总管林双正巧回老家休养,两人来得突然,副管事苏海接到消息从藤木椅上跳起来时候脸色都是白,手里把玩着通体透白鼻烟壶时烫得溜手。
帝承恩昨儿个托人捎句话,说是想入东宫取几件先太子笔墨。怎着也是先太子遗孀,取几件遗物全个念想并不为过,况且总管又正巧回老家。苏海笑眯眯收鼻烟壶,今儿个早给帝承恩行方便之门,让人领她从侧门入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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