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谨贵妃答,帝梓元又道:“储君之位不是使些阴私之事便可以保得住,帝君更要能御大靖朝臣、世族、清贵,你以为你区区后宫贵妃便可辖制朝堂?个六岁帝君就能定天下?所谓少帝登位、后妃摄朝不过是让你们成为朝中权贵和韩家亲王傀儡罢!你守不住最重要东西,本末倒置,简直愚蠢!”
谨贵妃被帝梓元话气得直哆嗦,却知道她说是实话,“那又如何,总比你帝家登上皇位,不给和云儿留生路要好!”
“你怎就知道帝家要是这天下至尊之位?”帝梓元声音重,冷冷打断她,“帝位就那重要?你当初也曾温婉纯良,为身边宫奴不惜得罪左相之女、当朝贵妃,惹得齐妃大怒,令宗人府断你定云宫供奉,你才落个恶疾缠身差点殒命下场。如今不过三年,你却已醉心权势、心狠手辣、构陷老臣、玩弄朝堂,这个帝位就真这重要?”
自帝梓元有心让帝烬言教导韩云开始,她便差人仔细打听过谨贵妃过往,这才知道如今这个不苟言笑仪态万千谨贵妃当初曾是宫里出名木讷老好人。
“是为护云儿万全!他已经是大靖太子,如果不能成为大靖天子,这天下谁能容他?”谨贵妃猛地拔高声音,眼底俱是不屈服之意,“本宫和云儿好好在定云宫度日,原本再过几年,他就可以出宫建府,本宫也可随他出去,晚年有依。可是西北战,九皇子战死,太子身亡,五皇子下落不明,云儿成宫里唯皇子。先帝要立他为储,本宫又能如何?他已成太子,命运已定,在这个皇宫里,他不为皇,将来如何还有活路?”
谋,想把全天下最好东西送到他面前,却没想到韩云竟然愿意拱手让出储君位,在帝梓元面前求她平安。
“韩云,除保你母妃平安,坐在这个位子上,你还想过什?”帝梓元沉声问。
韩云沉默许久,挺直脊背,才回:“有年秋狩,太子兄长手执长弓,箭双雕,御马而回,朝臣同贺。那日,记得他在父皇面前说……”
“愿大靖国运昌隆,百姓和睦,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受外族欺凌,不因内臣而乱,举太平之世,创盛世基业!”
“摄政王,韩云曾想,兄长不在,他想看到大靖,都会为他实现。”
“只要能让他活,别说只是构陷朝臣
御花园内因为韩云说出话落针可闻。
帝梓元看着韩云,目光悠长而温和,眼神深处拂过情绪悄悄沉淀下去。
半晌,她越过韩云,第次正儿八经把目光落在脸震惊谨贵妃身上,“谨贵妃,你听见。”
谨贵妃眼底复杂难辨,双手因为情绪激荡死死握住。许久,她长长吐出口气,迎上帝梓元眼,艰涩地开口:“摄政王,你究竟要做什?”
“你从来没有问过韩云,在这座宫殿里,他想要是什,想护下又究竟是什吧。今日,本王便让你好好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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