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离去,临出
直到洛铭西离去,吉利才扶着韩烨悄然入内殿尽头书阁后密道。
华宇殿本是韩烨幼年居所,内殿书阁后有密道之事也只有他自己和嘉宁帝知晓。嘉宁帝驾崩后,韩烨本准备悄悄出宫离开京城,却不想帝梓元当夜就倒在华宇殿,至今没有醒来。华宇殿偏殿内有太医问诊熬药,床前更有洛铭西、帝烬言和苑琴连番守着,整整半月,韩烨日日通过密道入华宇殿,但都只能止步于内殿屏风后,静静听着太医诊断和帝烬言洛铭西担忧关心。
密道尽头石室里,吉利点燃火烛端到韩烨面前,突然想起他如今用不上,神情黯又挪远些。
“太医今日怎说?”韩烨出口声音有些冷沉。
“殿下,奴才今日问过太医,像世子爷说那样,侯君前两年损身子,要是再醒不过来,怕是会油尽灯枯。”自韩烨回来,吉利便重新唤回当初对帝梓元叫法,要不唤声“殿下”,都不知道在称呼谁。
在帝家人手里,你不好起来,大靖还是会乱。”
床上躺着人始终没有动静,洛铭西停住声,他目光落在腰间玉佩上,眼底露出抹追忆和感慨。
帝梓元出生那日,靖安侯亲手把这枚玉佩抛到他手里,大笑着嚷着。
“铭西啊,梓元以后就是你媳妇儿啦,你可要替好好照顾她。”
晃二十二年过去,他陪在帝梓元身边二十二年,却从来没有开口告诉过她这句话。
吉利心底叹叹,“殿下,您去见见侯君吧。”见韩烨扣在石桌上手猛地顿,他声音干涩起来,“殿下,侯君等您三年,这些年她直没有放弃过找您,您是不知道当年您从云景山上跳下去后,侯君她……”夜发白……
“吉利,你当她今日变成这个样子,不是韩家害得她?”韩烨淡淡呵斥,打断吉利最后欲说出口那四个字。
吉利收住声,知道自己逾越,小心翼翼立在旁不敢再言。半晌才听到韩烨叹着气声音。
“寻个法子让御医回避,把洛铭西和烬言从宫里引开。明日去见她。”
吉利猛地抬首,眼底担忧散开不少,连连点头,“是,殿下,奴才这就去安排,明日整个上午都给您把华宇殿空出来。”
他摸着玉佩,细细摩挲,很久很久,他抬头朝帝梓元看去,突然开口。
“梓元,知道你累,等你醒,们安定朝堂,这里就交给烬言吧,带你回晋南。让娘天天给你做你最爱吃桂花糕,把帝叔叔最喜欢书房和伯母最喜欢花园重新建起来,银枫爱吵爱闹,咱们把她接到身边来好好陪着你。”洛铭西伸手轻轻握起帝梓元苍白手,眼眶泛红,仿佛等待生,沉沉开口。
“梓元,所有切都过去,带你回家。”
华宇殿内落针可闻,内殿尽头屏风后,静静立着个身影。
他身后,吉利小心翼翼低着头,神情复杂,满脸错愕纠结,大气都不敢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