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这话多少让石阶上朝官有些意外,黄浦查案向来雷厉风行,且定案果敢,像这样拖拉行事从未有过。
不过牵涉到靖安侯世子,他推脱着迟迟不定案也情有可原。毕竟摄政王当年对黄浦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更是将他依为股肱。
“黄大人!李大人刚才说这两桩案子证据确凿,你尚未查清……是没有查清案子真相,还是没有查到可以洗清龚季柘和靖安侯世子嫌疑证据?若是案情没有查清,本王倒还可以容忍,如若你只是想给龚季柘和帝世子洗清罪名……那本王倒是想问问你,这大理寺难道是哪家哪府开不成?证据确凿下也不能对触犯王法人定罪!”
旁八王之首瑞王声若洪钟,开口便是不客气诘问。
瑞王这话说得句句诛心,摆明喝问黄浦徇私枉法、帝梓元包庇亲弟。
丝不苟帝烬言,小脸骤然绷紧。
随着谨贵妃发问,仁德殿外安静下来,心底通透大臣们俱都知道今日琼华宴重头戏要来,个个正襟危坐静待事情如何发展。
“回贵妃娘娘,确有此事,是臣敲响青龙钟,向摄政王呈上这两桩案子。”李定坤从朝臣中而出,半跪于地回。
“李卿,那青龙钟岂是随便可敲响?事关龚老大人和靖安侯世子清誉,这可马虎不得!”
“娘娘,若无证据,臣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敲响青龙钟,个月前臣已将此案证据移交给大理寺。”
“瑞王爷,并非如此,这两桩案子看起来证据确凿,却内有蹊跷……”
黄浦抬头解释,瑞王却手摆,朗声道:“有什蹊跷,不过是两桩证据确凿科举舞弊案,有罪拿定罪就是。”他抬首朝帝梓元看去,沉声道:“摄政王该不是舍不得定帝世子罪、才把这样桩简单案子拖到如今吧!摄政王狠不下心本王也不是不能谅解,到底是妇人之仁,难堪大任。不过若摄政王事事都是如此,日后
“哦?”谨贵妃听,果然朝帝梓元看来,“摄政王,时间倒是过得快,这案子眼见着月有余吧。本宫听说摄政王给此案定月之期,算算时间也到,不知道大理寺把这两桩案子查得怎样?听说因为这两桩案子,今年恩科考生们还都耽误在京城呢,若是查清,早日给龚老大人和世子还个清白,也好让考生们尽快奔赴各地上任才是正事。摄政王……你说本宫说得对不对?”
谨贵妃笑得宽厚,更是副为龚季柘和帝烬言担忧不尽面容。
帝梓元心底实在纳闷,明明当年都是些单纯善良女子,怎在后宫这地儿浸染几年,就变成这幅样子。
“娘娘自是说得对,这两桩案子早些查清才好。今日正是本王给大理寺定下月之期……”帝梓元好整以暇地朝下首摆摆手,“瑜安,月已至,这两桩案子你是如何定案?”
大理寺卿黄浦见帝梓元询问,起身上前禀告:“殿下,臣无能,尚未查清这两桩案子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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