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摄政王昨日未在宫中休憩,奴才寻不到摄政王踪影,不知摄政王和靖安侯世子何时会到?”
谨贵妃朝旁空位看看,漫不经心开口:“摄政王忧国忧民,政事繁忙,想必本宫举办小小琼华宴,未能入得摄政王眼。”
仁德殿外有片刻静默,皇亲贵胄满朝文武都在这,摄政王还哪里有朝事需要商讨,贵妃娘娘言下之意
韩烨颔首,神情微有凝重。
“陛下这个时候进宫,难道是想参加琼华宴?”
“尚不清楚父皇打算,他今日出别苑,时间也太巧合些。诤言,和你同入宫。”
施诤言愣,“是,殿下。”
仁德殿外,八王位列左席,居于安王之下,右相魏谏和洛铭西领着内阁位居右席,与八王相对,在他们下首朝官依官阶落座。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今年新科三甲居然坐到品朝官之下,算得上是格外靠前。朝官之下,便是今年恩科榜上有名士子,往年这个时候榜上士子都已经分封职位或下放到地方上为官,今年因为两桩科举舞弊案子朝廷迟迟未有诏令,他们也就被耽误在京城里。说起来,最希望科举舞弊案水落石出便是这些人。
第二日初阳升起,皇城楼阁上皇钟被敲响,正式迎来琼华盛宴。
大清早皇城里便热闹起来,宫人们忙里忙外布置,仁德殿外百花齐放,派富贵之景。
绮云殿里谨贵妃身浅红贵妃朝服,唇角带笑,清秀面容含威,倒真有点天家之象。
她替身前韩云理理太子朝服,小声叮嘱:“太子,今日你那八位皇叔都会入宫,有他们在,帝梓元不敢再欺你辱你,帝烬言有失师德,母妃断不会再让他做你老师。”
见韩云低着头不语,谨贵妃在他衣襟上拂过,声音重,“云儿,咱们皇家只剩下你,你是韩家太子,母妃无论做什,都是为你好,别再让母妃失望,知道吗?”
沉木为桌,金玉为器,百花相印,歌舞升平。今年琼华宴之盛十几载来不曾有,足见皇室看重。
琼华宴申时开始,此时尚还差得片刻。谨贵妃和太子韩云踏上主台时,诸王肃穆百官起身,行礼请安之声响彻整个仁德殿外。
“众卿平身。”谨贵妃抬手,面目含威,踌躇意满,朗声问:“琼华宴将开,众卿可尽数入席?”
“回贵妃娘娘,施将军已入宫门,马上就到。”旁绮云殿总管上前回禀,却又面露迟疑之色,“只是……”
“只是什?”
韩云点点头,唇角紧抿,到底没有出声应答。
谨贵妃只当他不舍帝烬言,在闹小孩子脾气,便未多说,牵着韩云乘御撵朝仁德殿而去。
“殿下,您说陛下从西郊别苑出来,已经入宫?”
施府,正准备入宫赴宴施诤言在书房门口顿住脚步,神情讶异。
韩烨本来决定琼华宴完后入西郊别苑见嘉宁帝,却在琼华宴开始个时辰前收到嘉宁帝秘密从西郊别苑出来回宫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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