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帝梓元才抬头朝他背影看去,轻声道:“这孩子,倒是和韩烨样心慈。”
旁吉利听不太懂,小声问:“殿下,您是说世子爷知道谁在构陷他?那世子爷怎不说出来?”
帝梓元拿起笔批阅奏折,笑道:“他自己事,他自己决定。孩子大,由不得本王给他做主。”
青龙钟被敲响月前,辆普通马车从怀城出发,经过半个月长途跋涉,不急不缓地停在军献城外。
“公子,咱们到。”灵兆掀开马车布帘,恭恭敬敬朝马车内韩烨道。
上书房内时安静异常,尤其是帝烬言神情微动。帝梓元观在眼底,望向神情冷凝黄浦和魏谏笑笑摆手。
“事情倒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错对不,假真不,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吗?瑜安,本王相信你能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本王认为你与其去寻找幕后之人,不如从案子本身入手。”
见黄浦不解,帝梓元笑道:“若把这两桩案子从朝堂争斗中摘出来,回归这两件案子本身,本王想你应该会有所发现,只要是假,就定会有破绽,你不如从江云修和那窃贼处入手。幕后之人在恩科三甲落定、琼林宴后才揭露此事,中伤不止是帝家,更是龚老大人和原本已位列朝堂新科三甲。派系争斗皇位之争古有之,本王敢坐在这个位子上,就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准备,攻讦本王可以,但龚老大人和新科三甲何错之有,要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帝梓元朝黄浦看去,“瑜安,这两桩案子,本王不是要证明有人在幕后构陷本王和帝家,本王要是这两件案子大白于天下,还龚老大人和此次春闱所有上榜考生个公正之名,这是他们应得!”
听得此言,黄浦长长吐出口气,起身朝帝梓元躬身道:“臣必竭尽所能,不负殿下所托,查破两案,还龚老大人和恩科考生个清白。”
西北自来便是艳阳高照,不似怀城竹林清冷湿润。布帘被掀开,阳光猛地照进,韩烨显然还不习惯这日头,眉皱皱。
韩烨从马车上下来,不远处军献城号角吹响,城头呐喊声浓浓,正是大靖乡音。韩烨在北秦国土里呆两年,时百感交集。
“公子,可要送您入城?”灵兆立在旁,小声道
黄浦和魏谏相携离开,上书房内只剩下帝梓元和帝烬言姐弟二人。
帝梓元泯口茶,朝帝烬言看去,“说吧,你有什事瞒和瑜安,是不是和舞弊案有关?”
帝烬言连忙摇头,笑道:“姐,哪有什事敢瞒你,黄大人可说这干系到世清名,要是知道什,定对黄大人知无不言。”
“你这幅吊儿郎当样子,瞧不出有什挂心。”帝梓元摆手,“下去吧,案子水落石出前就不要去崇文阁教书,免得朝臣上本参你。但是韩云功课不能断,你就每日进宫来为他讲课吧。”
帝烬言眼底闪闪,点头,又和帝梓元打诨插科两句才离开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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