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前堂小书房里,苑琴正俯在桌上画画,温润烛光勾勒出少女静谧侧颜。旁帝烬言杵着下巴望着她,满眼温柔。
边关沙场浴血年,有日殿下和他酒后畅谈,问他平生可有遗憾之事,那时他说。
没有认最亲人,没有娶最惦记姑娘,他这辈子遗憾大着呢!
搁笔声响,思绪被拉回,见苑琴画完,帝烬言巴巴端温水上前让她净手,舔着脸笑:“苑琴,你和说说话呗。姐那是胡说,真没有惦记别家姑娘。”
苑琴斜斜看他眼,“赵将军府上千金贤良淑德,周学士幼女冰雪聪明,宁南候侄女容貌出挑……苑琴个都比不上,哪里值得世子爷惦记。”
政王竟也是个怕吃苦药。这些年来她没有在人前再说过半句,不是她喜欢上苦药味道,只是人渐渐长大,已经习惯这种苦涩,而当年会惯着她由她胡闹人也早就不在。
“还是比不上洛伯母折云糕,要不是晋南地远,路上舟车劳顿,还真想把洛伯母接进京里来。”帝梓元口气吞三个兰花糕,砸吧着嘴很是遗憾。
帝梓元这声“世兄”很多年没唤过。洛铭西眼眶涩然,拍拍她头,“以后有机会让娘做给你吃。今年年夜你还是上涪陵山陪帝家主过?”
帝梓元颔首,“难得这两年姑祖母肯呆在涪陵山,咱们帝家就只剩们三个,今年早些上山,多陪她几日。”
“帝家主也是担心你身体,你心脉受损,这两年多亏她替你调养,要不然每年寒冬内力乱窜,经脉疼痛难忍,有你苦头吃。过几日银枫会来京城,这次们陪你和烬言上涪陵山过年夜。”
果然是他家媳妇儿!看看,这聪慧!老姐才说遍就记得字不差。帝烬言觉着自个真是捡宝,连忙摆手,“什赵家千金周家幼女,个都不认识,就心心念念娶你回家做媳妇儿呢!你要是不相信,明日就发帖子送到京城各家府上去,告诉他们早已有属意姑娘,让他们别再上帝家说亲!”
帝烬言嚷嚷着,卷袖子就要磨墨写帖子
帝梓元眼挑,笑道:“洛小妹就要入京?那感情好,今年涪陵山上肯定热闹得紧。洛伯父把她送进京,是想让你给她在京城里挑个好女婿吧。也是,她也到要嫁人年纪。”帝梓元神情感慨。
“她古灵精怪得很,选夫婿事八成还得依着她性子来。就她这个妹子,只要她喜欢,王侯将相布衣百姓都随他挑。”洛铭西说着顿,明白刚才帝烬言番心情。
烬言只有梓元个姐姐,终究不愿她余生都在遗憾和后悔中度过,韩烨已亡,活着人漫漫生,总要好好活下去。
“银枫性子纯良,娶她人可是大福气。夜凉,回书房吧。世兄,给把兰花糕端上,今日兴致好,陪弈几盘棋再走。”帝梓元伸个懒腰,对洛铭西眨眨眼朝书房走去。
洛铭西笑得无奈,端上兰花糕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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