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北偏隅城内,昏睡数月人堪堪睁开眼。
帝梓元入宫见皇事不算秘密,嘉宁帝昏倒在乾元殿急招太医院院正入宫事却被瞒下来。
三日后,久居乾坤殿养病嘉宁帝颁下道圣旨,立第十三子韩云为储君,右相为太子太傅,靖安侯君帝梓元为摄政王,统率百官,摄政监国。
这道圣旨后,嘉宁帝还特别拟道旨昭告天下,言前状元郎温朔乃帝家嫡子帝烬言,从此不必再居侍郎府,回归帝姓。
至于嘉宁帝,称自己年事已高,重病缠身,故退居西郊别院,不再理朝政之事。
这几道圣旨道连着道,轰炸得百官应接不暇,但总算理明白两个理儿,是大靖后继有人,储君位上总算有人,二是这韩家江山往后数十年,怕是要由帝家当家做主。
榻上,他米远处跪着风尘仆仆从西北赶回来禁宫暗卫。
暗卫自半个时辰前入宫禀告,却始终未听到天子开口询问。
直到赵福端着汤药入殿,嘉宁帝嘶哑声音才响起,“说,结果如何?”
暗卫低垂着眼,不敢看嘉宁帝表情,“陛下,臣率五百侍卫遍寻北河下游诸城,都没有殿下下落。”
这话已经是说得委婉,实诚话应该是太子韩烨早已埋入河底、尸骨无存才对。
自此,大靖朝堂翻天覆地,顺明白路满朝文武在圣旨颁下第二日,潮水般涌进靖安侯府。
这倒不怪他们墙头草,嘉宁帝眼见着日薄西山,小太子将将三岁,谁又知道如今这位在摄政王位上坐得尚还舒坦靖安侯君将来打算呢?
毕竟帝家尚还有位嫡子在世,将来大靖江山姓哪家,还真是说不准事儿。
这次,帝梓元没有像年半前帝家恢复侯位时闭门谢客,她大开靖安侯府,受众臣叩拜,更是广邀城中三王五侯入府而宴,善权之术毫不逊于嘉宁帝,直令众朝官跌破眼,不过半月,帝家在朝堂之势犹若星火燎原,凡摄政王令,在朝堂上已当于皇令。
自此,大靖权力交迭,正式进入帝梓元时代。
软榻上重重咳嗽声响起,声急过声,赵福急忙上前帮嘉宁帝托背顺气,“陛下,您宽着心,这不是还没找到吗?殿下他……”
“下去吧。”嘉宁帝朝暗卫摆摆手,待暗卫走出,他苍白脸上愈加疲惫,叹口气,满是悲凉。
“朕这个儿子啊,朕把他教得太好,到头来他身计谋满腔谋划全用在朕身上。他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也没有给朕留退路,朕和帝梓元都被他套在这座皇城里。”
“陛下。”赵福眼底泛红,却不知如何去劝,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太子韩烨对嘉宁帝意义。
“只是不知道他用命换来两家太平,又能持续多久。赵福,替朕拟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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