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放下擒拿韩烨之势,朝后退去,直至退至营帐外,他朝韩烨深深躬,沉声开口。
“殿下,您是大靖太子,十人之命不足挂齿,可您将来如何在帝家崛起下保住韩氏江山?那帝梓元条性命,当得您如此?”
连声质问,大帐内半晌未言。韩烨放下手中之剑,望向这七人。
“诸位说得不错,孤首先是大靖韩家太子,所以韩家之错,就是孤之错。韩家罪,就是孤罪,犯错就要认,有罪就要赎。如何保大靖江山,那是孤事,如何保韩氏宗族,那也是孤事,孤既然敢保帝梓元,就定也能保下韩家百年太平。至于帝梓元当不当得孤救她命,你们说不算,孤说也不算,她值不值得,日后天下百姓自有公论!”
云景山顶,韩烨朗朗之声,响彻云霄。
口:“孤命,对你们而言,永远比靖安侯君重,如孤死在云景山上,就算你们诛杀帝梓元,对父皇而言又有何用。”
当初韩烨被困军献城时便知对这入西北十人而言,诛杀帝梓元虽为死命,可有道命令,绝对在诛杀帝梓元之上——那就是保住他这个大靖太子性命!
韩烨若死在西北,大靖二十年内后继无人,又有谁能抵抗日渐强大帝家。
若这世上有绝对解嘉宁帝人,便只有他手养大嫡子。
这七人绝不会放任韩烨留在山顶被北秦人活捉,刚才他们所言不过松懈韩烨心神,擒住他带他下山才是这七人目。
如此之言,方端得上是大靖储君,国太子!
可韩烨竟宁愿自绝于云景山顶,也不愿活生生地随他们下山。
灰衣人脸色冷沉,眼底涌出怒火,“殿下,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等也不过忠君之事!”
“孤知诸位领君命而来,但孤要是这场战争绝对胜利,你们三军阵前诛杀统帅,难道就没想过后果吗?”韩烨从椅上站起,神情卓然,“只要邺城得保,你们拦住这三万人,孤向诸位承诺,当初答应俞老之事,也必允诺诸位!”
灰衣人神情数变,见韩烨手中长剑始终未离颈间半分,他朝帐外北秦大军看眼,回转头,叹声开口。
“殿下,您心术算尽,这三万北秦军本就是您为等准备,否则就算今日有您相劝等也会赴山南城诛杀靖安侯君,为帝梓元,您不惜违抗父命,以命将等困在这云景山顶,如此牺牲,究竟为何?将来帝家崛起,你们两家血海深仇,您真当帝家会留韩氏宗族条生路?那时您又当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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