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没有回答，眼底
沉郁同样明显。战乱伊始大靖将领多守城而亡，他们入西北时多得唐石引导，这
年也算并肩作战生死与共。但他们没料到这样个在西北守
几十年老将居然眼都不眨地在决战前把统御三军同袍送进死地。
“姐姐想必也猜到。殿下，您打算怎
办？唐石如今守着尧水城，掌控十万大军，如果他临时叛敌，
们腹背受敌，这场仗必输无疑。”
韩烨神情平静，摇头，“他不会叛敌，他效忠是父皇，而不是北秦。父皇虽然想要梓元命，但却不会眼睁睁看着西北落入北秦之手。旦涉及到战争成败，唐石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们这边，就像这年他所做样。”
“那又如何？”温朔苦笑声，神情中带着说不出苦涩，“即便这场仗胜利，有那七位准宗师在，姐姐恐怕难以活着走出西北地界。殿下，你还是早些带着姐姐回青南城养伤吧，留在邺城帮苑书。”
两人谈论话题太沉重，以温朔才智在绝对武力值和国帝王诛杀前也感到阵心灰意冷。
也没拦着他，想着也只有温朔能在韩烨面前肆意妄为，说得上话。
“粮草都安置好？”韩烨半点没把温朔态度放在心上，朝桌上泡好温茶指指，“几天没睡吧，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韩烨淡然让温朔情绪缓和些，他朝榻上帝梓元走去，见她面色尚还红润，比苑书形容要好上许多，心底讶异闪而过。温朔拿起旁薄毯替帝梓元盖上后才走到书桌旁倒口热水喝。
“嗯，粮草都安置好。已经把您密令传给宋瑜，说您去青南山和靖安侯君商量调兵布阵之事，个月后再回惠安城，让他严守机密，做出您还戍守在惠安城假象。”温朔眼底浮过抹疑惑，“殿下，您身在邺城，为何要如此安排？难道您真要个月后再回去，姐姐她可等不那久。”
闻温朔此言，韩烨拿笔手顿，他搁笔于砚台上，缓缓开口：“温朔，虎啸山上梓元受北秦大靖两国高手围诛，你有什看法？”
他说完转身朝外走去，背影完全失前几日朝气昂扬。
温朔稍沉默，抬头朝韩烨看去，回答得很坦然：“殿下，这十位准宗师入西北是为取姐姐命而来，虎啸山是陛下为姐姐安排龙潭虎穴，如果不是殿下您，姐姐已经死在山上，姐姐亲自运粮去虎啸山是军中机密，军中将领里有陛下人。”
嘉宁帝要杀帝梓元已经是不争事实，自虎啸山后，两人也没有再遮掩必要。韩烨态度让温朔觉得两人讨论只是金銮殿上帝王，而不是面前之人君父。
“你觉得是谁？”韩烨右手食指轻叩在书桌上。
“这十万旦粮食从晋南运来消息军中提前知道不过四五人，掌管粮草调配，把邺城那份送到青南城让姐姐负责运送人只有个。”
韩烨叩桌手停住，抬头，叹口气，“尧水城，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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