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韩子安崩逝,留下道传位遗旨,里头除立韩仲远为帝外,亦同时立皇太孙韩烨为太子、帝氏女帝梓元为太子妃。若当年未曾发生帝家冤案,如今看来,如韩烨和帝梓元为帝后,大靖统云夏、延绵国祚盛世百年几乎已成定局。
可惜……
“三位既知有些事不可为,何不放下执念,尽早回头。若不回头,无论诸位前来受谁之令,对孤而言诸位都行勾结外
或许韩烨话触动三人,灰衣人默然盯着韩烨良久,突然开口询问:“老朽曾听说过件往事,不知是否是传言?”
“何事?”
“听说殿下幼时曾师承帝家主帝盛天?”
“不错,孤曾被帝家主教导三年。”
“难怪。”灰衣人颔首,眼底罕见地露出抹情绪和追忆,“殿下品性不似陛下,和那位倒有九成相似。”
而是那七位行踪不明准宗师。
若这十人联手,除非大宗师横空出世,否则西北地界上无人可阻。
“殿下,等遵令而为。殿下何必忤逆君父,阻拦等?难道区区个女子比殿下江山社稷更重要?”
虽然早已猜出这三位准宗师受命于谁,但亲耳听到震撼依旧让人动容。高坐金銮殿大靖帝王竟真是那不顾国难、勾结北秦、诛杀三军统帅幕后之人!
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沉默而立韩烨身上。
但这抹情绪也极快地消逝,灰衣人盯着韩烨缓缓道:“殿下,陛下为君,您为臣;陛下为父,您为子。老朽想知道,就算殿下您觉得陛下做错,您又能如何?如今朝堂上,陛下不会放过帝梓元,也不会放任帝家壮大威胁韩家江山,您如何保全帝家?难道要弑父夺位、弑君夺权、拱手山河让予帝家不成?”
“父皇错,孤不能错。他做错,孤会替他为帝家、百姓和天下还回来。至于如何保全帝家,那是孤事,与尔等何干。”
韩烨缓缓开口,神态间没有半点犹疑。
灰衣人微微怔,看着韩烨,恍然叹口气。
“难怪……难怪□□会留下那样道传位遗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殿下您……和陛下当真不样。”
“何为江山?何为社稷?大靖天下乃大靖百姓所有,不是韩氏家独占。他日城破国亡,江山倾颓,百姓覆灭,韩家还哪里来天下?哪里来社稷?三位历经沉浮数十载,当年也曾助韩帝两家征战天下,匡扶社稷,如今安稳日子过久,便忘当初天下大乱血流成河和民不聊生吗?”
“等岂又不知勾结敌国将丧世之名,可等遵是君令!”灰衣人被韩烨席话斥责得哑口无言,怒然开口。
“君令也会错!”韩烨断然打断他,深吸口气,重复遍:“就算是帝王又如何,君令也会错!若国破家亡山河覆,又何来中原百姓和氏族覆巢完卵?”
笔直而立储君沉沉开口,墨黑眼底蕴着兼容苍生慈悲和睿智。
如此之话,铿锵有力,不可谓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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