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爱妃听到什?”
这眼神太过陌生,和这半年对她温柔宠爱那个帝王仿似不是同个人。谨妃瞬间便明,浑身颤,稳稳心神镇定道:“臣妾今日看着日头好,带云儿和陛下逛逛园子,云儿人小好动,在地上磕跤伤手,臣妾只能先带他回去召御医诊治。”
谨妃答非所问,嘉宁帝却眯眯眼,满意地摆摆手,“下去吧,爱妃向谨言慎行,朕很放心,把太医院院正召进宫替云儿好好诊治。”
谨妃连忙谢恩,牵着韩云朝外走去。她垂下眼底极快地闪过抹复杂和黯然。
虽下着恩旨请太医院院正,却连眼神都没放在韩云受伤手腕上过。日日里说着疼爱幼子,却在只是事关嫡子句半句消息时候便失态到这个地步。
阵急促脚步声打断动作。他眉头皱,转身朝鹅卵石铺成小径口看去。
“陛下,陛下,不好,殿下他……”
赵福匆匆跑进御花园,脱口而出话在看见谨妃后生生卡在喉咙里。他滑稽地停住脚步,朝嘉宁帝和谨妃行个礼复又巴巴朝嘉宁帝看去,向稳重脸上满是着急。
瞧见眉头带着薄汗赵福,谨妃很是愣,这位权握禁宫几十年内宫大总管,皇宫里除皇帝外最是深沉难懂人,居然也会有如此忐忑不安时候。
殿下?怕是干系到……那位远在西北太子爷吧。
直到今日,谨妃才知道,他们陛下,待那位太子爷和其他子女真正区别,怕是已经故去安宁公主也是万般拂及。
待谨妃出御花园,嘉宁帝才步步踱到赵福面前,龙纹黑底长靴在雪地上划出道道极深印痕。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以种极冷沉声音开口:“赵福,给朕提着脑袋回答,什叫‘太子尚还安好’?”
过会,谨妃竟未听见嘉宁帝回应声,有些诧异,正要抬首看去,却听见韩云突然而出哭泣声。她急急抬头,微微怔。
嘉宁帝立在雪地里,面容冷沉而凌冽,双眼狠狠盯住赵福,牵着韩云手因为用劲而爆出青筋。韩云手腕上极快地现出大片红痕,疼得他小声啜泣直掉眼泪。谨妃虽着急,却不敢言半句,只恳切地朝嘉宁帝看去。
韩云哭声同时惊醒嘉宁帝和赵福,赵福见嘉宁帝这模样,兀然想起年前安宁公主战死沙场消息送来时他便是这般惶急地禀告,怕是陛下以为太子殿下他……知道自己戳中嘉宁帝痛脚,赵福忙低下头请罪,“陛下,殿下尚还安好。”
赵福这简简单单句话,却像震心丸解救院中所有人。嘉宁帝早在韩云哭时候就察觉到自己失态,他把韩云朝谨妃递去,“朕还有事,你带着云儿回定云宫。”
谨妃舒口气,忙不迭接过韩云手行礼就欲朝外退去,却撞上嘉宁帝有些淡漠而深不可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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