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君玄所想，帝梓
帝梓元暗暗叹
口气，想到
年前收到
那封诀别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没有。”君玄摇头，迎上帝梓元墨黑眸子，仍是样回答。
君玄从来没有瞒过帝梓元任何事，这桩除外，她瞒下秦景身份不是为保下那个人。
十年前，是她把秦景带进军献城。
十年后，也只能是她亲手从这座已经沾满血泪背叛城池里驱逐连澜清——无论他是生是死。
夕相对倾心爱恋，秦景个背影，个步伐，甚至是垂首沉浸于军书时专注眼神都足以让她识出。
她找到秦景，但数个月来那
多不甘心愤怒质问甚至绝望话，却再也问不出，也不想问。
何必去问？他是连澜清，生而为北秦人，已是答案。
“阿玄，你怎？”
略带担忧声音传来，指尖触感温暖柔和，把君玄从冰冷回忆里拉回。她垂眼，看见帝梓元正小心地把她紧握着杯盏手节节掰开。
“好，不提这事。”君玄避过帝梓元探寻眼神，声音扬，“太子前几日进城，你是为帮他而来？”
帝梓元前几日飞鸽传信托他寻找韩烨，君家在军献城地下情报网远非北秦暗卫可比，韩烨只进城日，君玄便知道他藏身之处，只是还未等她将韩烨消息送到帝梓元手中，帝梓元居然就亲自出现在军献城。
“也不全是。”帝梓元若有所思地看君玄眼，绕过这个话题，道：“安宁兵法是施元朗所教，算她半个师父，为她
也要走这趟，而且施诤言如今在东骞边境御敌，们总不能放任施老将军尸骨不安，让他寒心。”
说到夺回施元朗尸骨，君玄比任何人都心切，她当即颔首道：“理当如此。不过你扮成西云焕去见莫天是准备利用连家那桩事？”
君家每日暗报汇聚到君玄手中后，她都会将有用讯息秘密遣人送至帝梓元处。君玄花数月之功动用君家所有暗探抽丝剥茧寻出连氏族人惨死秘密，阴差阳错知道西家小姐西云焕竟然是这桩往事唯人证。她瞒下连澜清身份，但将连氏族人真正死因送到帝梓元手中。两国开战，儿女情长和国破家亡同族被屠比起来微不足道，以帝梓元如今能耐，她能利用这些情报做到，远比她君玄要多。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她双手无法自抑颤抖，滚烫茶水溢出洒在她手背上，早已片晕红。
“没事儿，只是想起些往事，走神。”君玄笑笑，满不在乎。“们刚才说到哪？”
“问你北秦军中可有人熟知大靖国事朝员？”
秦景和君玄婚事帝梓元早便知，早些年君玄送来家信里但凡提到秦景时，总会有些小女子倾慕欢喜。帝梓元原本想着君玄寻个值得托付人，总算婚事顺遂，不似她这般，哪知……竟也兜兜转转，这番结局。
君玄如今……也不知能不能放下？看她这个样子，怕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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