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见韩子安眼底来兴致,心底宽,上前添热茶,立在旁也看起好戏来。
叶丛显是被抓住痛脚,他朝大门四下看眼,见空荡荡无人,眉头紧皱朝那少年喝去:“什婚书,只是你这小儿随便写纸书信罢!”他说着从袖中掏出张薄纸,夹在指间晃悠,“虽是写几句议亲话,你当初连姓也不曾写上,只留个名讳,不过是受你诓骗,随意应几句,谈何定亲!”
叶丛说着拿出个火折子朝手中信函点燃,少年刚要朝前扑,便被家丁拦住。
待那信函被烧得只剩片缕,叶丛才洋洋得意朝少年指,“如今你肯死心?快些拿着银子走人……”
“要见诗澜。”少年抬首朝叶丛望去,声音格外坚定,“庄家婚事是你定,诗澜定不会答应。”
高看眼,便逐渐将各府迎来送往之事交他安排。这次本是寻常送礼,哪知直驻守将营主子竟生来苍城心思,才让这次差事变得烫手又重要起来。
这是次机会,若得主子青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虽赵福是个阉人,却也有些壮志。
他暗自心喜之际,窗外陡然响起阵怒骂,在宁静街道上格外刺耳。赵福端着茶壶手抖,忙不迭朝下望去。
小巷尽头户人家门从里头打开,个少年被家丁强行推搡出来,摔倒在地。家丁们盯着少年眼底满是不屑,面上有些嘲讽。少年几次想从地上站起来,皆被家丁踹倒在地。
个二十几岁年轻人从门里大模大样走出来,身着锦缎,瞧上去斯文,面容却是十足傲慢。他看着地上少年,手中折扇合,倨傲道:“宁子谦,你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德性,居然还敢登叶家门。”
叶丛瞅少年会,笑得格外高深莫测,展开扇子摇摇,“宁子谦,你介无亲无故寒门子弟,凭什和庄家嫡子争婚?诗澜就是眼睛瞎,也知道该怎选,如今可是乱世,难道她要跟着你落魄生?原先看你有几分才华,收留你在叶家,哪晓得过半年你回来还是这副寒碜模样。实话告诉你,这门婚事是诗澜自己应下,你早早离去,莫再上门自讨无趣!”
叶丛手挥,旁下人忙不迭递上个布包,他往地上扔去。布包散开,几个银踝子滚到少年身边。
“这些银子够你再娶门亲,也免得你砸锅卖铁去讨媳妇。若再敢生非分之想,别怪不念往日之情。”叶丛说着拂袖摆就要进门,却被人突地唤住。
“叶丛,何为非分之想!半年前已向你叶府递婚书,你也应和诗澜婚事,如今怎能将她另行婚配!”少年清越声音在叶府门前响起,虽是气急,却也有理有据。
海蜃居上韩子安原本只是场看戏心,此时倒有点意外。偌大个苍城,这几日有婚事又姓叶,倒也只有家,想来便是庄家定下姻亲。
但比起叶家,那有着清越儒雅之声少年更惹得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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