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帝氏家独大,享受荣耀和尊贵,自然也要肩负起守护百姓重责。帝盛天如此说,韩子安猛地想起五年前南海水寇齐攻晋南事。当时帝家继承帝南风携妻御敌,力抗水寇于南海外,保方平安,却最后战中和妻子战亡,夫妻两只留下个十岁幼童。帝家向来注重嫡系,少有庶子庶女出现,帝南风这代只有子女,帝南风早逝,帝氏重责自然便落帝盛天肩上。帝家骤变时,不少北方氏族曾想借机攻入晋南,拿下帝家固守百年十五座城池,哪知帝家易主,初登家主之位帝盛天雷霆之势更甚其兄,半年内将晋南各势力整治得服服帖帖,还灭企图进攻晋南江南钟家和晋东苗家,夕间威慑天下群雄。
“永宁经此事后就不再习武?这说他体内有内力?”韩子安颇为惊奇,以他功力竟没看出帝永宁曾习过武。
见韩子安
帝盛天这才把目光从街外施施然拉回,落韩子安身上。她笑笑,端起酒杯饮口,算是应韩子安之话。
“和帝某相见不过才半个时辰,韩将军何以猜出所想?”
“永宁是帝家唯继承者,他婚事牵发而动全身,干系整个世族,他外私下定立婚约,族中长辈不可能毫无所知。如果帝家承认这门婚事,岂有庄家三日后婚礼?”
帝盛天狭长凤眼眯,朝韩子安方向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以韩子安脾性,竟也不觉得她这样做失礼。他摸摸鼻子,给自己倒杯酒,“只不过家主虽不欢喜这门婚事,却也没拦着永宁独自从晋南远赴于此,想必是想让他栽个跟头,经点事,不知家主原本是如何打算。犬子惯来喜欢胡闹,怕是会撺掇永宁生些事出来。”
以他们身手,岂会察觉不出院外藏韩仲远。帝盛天见韩子安不点破,自然也就猜出所藏之是韩家子嗣。
帝盛天略勾唇,冷漠面容霎时如清风拂面,“韩将军何须自谦,听闻韩公子十岁即随奔赴疆场,都道韩家门双杰,后继有。如今云夏战乱,永宁自小长于帝家,幼时虽经磨难,性子却过于温厚,他不见见晋南之外山河,不多些历练,如何撑起帝家?至于打算……只要叶家之事能让他心甘情愿再拾武艺,便值得来苍城遭。”
韩子安有些诧异,原来帝永宁手无缚鸡之力并非帝家长辈所愿,像是他自己执拗不肯学武,遂奇道:“现今乱世,他小小年纪,们做长辈怎不相劝?”他倒是真喜欢帝永宁,遗憾他根骨奇佳却未学武。否则刚才内院里也不会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见帝盛天眉头轻皱,韩子安知道自己不经意窥探帝家私事,刚欲解释几句,帝盛天已缓缓道来。
“永宁根骨奇佳,长兄他六岁时送他入泰山习武,四年内功力便有小成。十岁时他下山探亲……”帝盛天顿顿,声音里有抹微不可见干涩,“那年南海水寇成灾,长嫂和长兄同入南海剿水寇,后来都没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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