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安替帝盛天满上杯酒,突然开口:“看来帝家主并不喜叶家小姐,否则……庄家怕是连入叶府提亲机会也不
这话针见血,直戳心窝。韩仲远见他沉默,看看天色插腰道:“小爷身功夫,叶府和海蜃居只街之隔,等过会儿入夜,带偷偷潜进去。若叶家小姐真是被父兄所逼,干脆亮出身份,保证叶家不敢再阻拦。”
堂堂晋南帝家独子,若是上门求娶,乃天下世家所求,何况区区叶家?
这个理,谁都知道。闹到这个地步,不去问个清楚明白,帝永宁这世都不会甘心,他对挑着眉毛韩仲远微不可见地颔首。
韩仲远见他愁大苦深模样,乐,推着他朝房里走,“去去,瞧身尘土满身药味,哪里能夺回佳芳心,进去沐浴更衣,换身好袍子。那叶家小姐只要不瞎,总不会撇去跟个纨绔小子!”
韩仲远身力奇大无比,帝永宁毫无反抗地被推进房里。院里时只听得见韩仲远急急嚷嚷催促声。
少年来历。听闻韩子安有子,年十二,想必就是他。
帝永宁虽说帝盛天面前短气势,可从不示弱于旁。他眉峰微皱,瞥少年眼,淡淡回:“中原韩家,高门士族,偷听如此末流之事,岂是待客之道?”
少年小院外躲半个时辰,看整场戏,自以为帝永宁软弱好欺,此时被他句话噎得不能反驳,眉挑从树上跃下。他落地轻盈,未沾尘土,倒是身好功夫。
“哟,不错啊,下子就瞧出小爷来历!刚才对着那姑姑,这身硬气怎就找不着?”少年哼,蹲帝永宁面前嘲笑。
“韩将军之令,可有不从之时?”帝永宁抬眼,对着面前少年正色问。
小院外,小心守半晌听见两对话赵福轻吐口气,放下心来悄悄离去。
帝家家主这个级别物,只有自家主才能结交。但是小少爷若能和帝家公子有份交情,对韩家百利而无弊。叶家和庄家,看模样要成两家交好垫脚石。
海蜃居二楼,韩子安选临街位置,而不是下午靠近叶府僻静之位。
暮色骤临,因着城主府将有喜事,街上熙熙攘攘,彩灯林立。
帝盛天望向窗外,眉眼清冷淡漠。
少年被问得怔,半晌爽利笑:“老爹身臭脾气,自然不敢。交个朋友吧,帝永宁,叫韩仲远。”他说着,只手递到帝永宁面前。
韩仲远虽只有十二岁,却也有中原韩家气势和锐利,他笑得坦荡,眼底犹带几分稚气。
帝永宁瞧他半晌,终于伸出手。哪知刚握上,便被股大力直直拉起来。他本就受伤,这拉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好拉他将他扶住。
“韩仲远!”被韩仲远摆道,坏姑姑吩咐,帝永宁好脾气被磨个干净,头次动怒。
韩仲远掏掏耳朵,放开帝永宁,嬉笑道:“看姑姑脾气,准是明日就要押回晋南。定婚媳妇儿三日后就要嫁给别,连个究竟都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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