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谦握着木剑手颓然弯下,“祖宅在南地,本崇尚武艺,只是不喜习武,所以自小违拗长辈,并未练过。”
“为何不愿,吃不得苦?”
韩子安是个气势
“你刚才说叶诗澜诗词是这半年才传出来?”
“是,主子。”
韩子安嗤笑声,正好瞥见桌沿下角碎片,这是方才宁子谦在叶府门前拾起。看来少年心境也没他表现那般淡然从容,否则也不会落这样东西。
韩子安弯腰捡起,瞥见上面落款“宁子谦”,这几字笔锋虽稚,却凌厉与内敛并重,倒是真正应那句“丘壑胸怀,难得有之”。他心底动,明几分。
傍晚,海蜃居后院咚咚声音响起。
称,窥之下,他府上何止是有些家底。虽着布衣,却端方普华,半点不掩其瑜。年纪轻轻遇此不公还能耐下心来徐徐图之,这份内敛更是难得,此子非大族不能教出。”
韩子安鲜少夸赞于人,对这少年竟如此褒奖。赵福心底动,问:“主子,可是想将这少年招揽在身边?”既然是大族之后,对韩家自会裨益不浅,这也是份好机缘。
韩子安眯起眼,不置可否,“仲远比他年幼两岁,性子不甚沉稳,若宁子谦能陪在他身边辅佐,将来两人必会相得映彰。”
韩子安十八岁成婚,如今仅有嫡妻所出长子韩仲远,年十三。
赵福忙不迭道:“主子说是,奴才看宁公子也非寻常人。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独自人落魄地出现在苍城。”
韩子安休息够,踱步到院门口,朝院内瞥瞥。宁子谦脱上衣,腰上和背部缠满纱布,拿着木剑敲击在颗槐树上。
这看倒是出乎韩子安意外,宁子谦虽饱读诗书,却不善武功,拿着木剑砍在树上摇摇晃晃,气喘吁吁,才会脸便憋得通红,眼底浮起筋骨被拉伤钝痛。
“临阵磨枪,难道你还指望三日时间就能脱胎换骨,上庄府抢走新娘?”韩子安走进院里,扬声打断宁子谦挥剑。
宁子谦收剑,沉默立在树旁。
“如今云夏大族里子弟尽皆习武,你家中既有本事将你教得诗书皆通,怎不让你习武?”
“听说南方颇为久远世族都有个规矩,子弟即将成年时需外出历练年,宁子谦想必也是如此。”
赵福然点头,如今可是乱世,有这个魄力把族中子弟单独撂在外可不多。他顿顿,笑道:“叶家这回看走眼,将来怕是有得后悔。”
韩子安嘴角勾,若不是叶家嫌贫爱富,攀附权贵,未必不能成就场佳话。他突然转头朝赵福看去,“前两日你不是说叶家小姐才情堪上,诗词出众,才得庄湖允下婚事?”
赵福点头,“叶小姐诗词这半年传出来不少,颇得大家赞赏,众人言其虽笔锋尚稚,却有丘壑胸怀,难得有之。”
“哦?”刚才宁子谦对叶诗澜赞赏却是“性子温婉,恭谨顺良”,两人相处三月,又谈婚论嫁,宁子谦心倾慕,岂会不说出她优点,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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