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事?”她挥手让侍卫退下,连走几步,朝温朔走来,还没靠近温朔,就被他狠狠攥紧挽袖。
温朔竟然在抖!帝梓元眉头皱,把将少年脸上头发拂开,瞧见他泛红眼眶,直接用手蘀他擦掉脸上雨水,“到底出什事,好好说,
洛铭西摇头,喝口温茶,“不过是天气骤变,受点寒,从小到大老毛病,你也知道。”
见他面色红润些,帝梓元舒口气,微沉默后点头,“既然已经安排好,明日自然要见。”
这声音有些低沉,却仍然坚定。洛铭西颔首,未再言语,垂下头有些感慨。他早猜到她做下部署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哪怕那个人是韩烨。
回廊上突然响起连串急切脚步声,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寒气伴着雨点吹进来。烛火闪烁几下,将房内人影拉长。
能在这个时候擅闯侯府书房人可不多,帝梓元瞅见洛铭西脸上意外,回转头,看见门口少年,亦是怔住。
置身事外,听着别人谈论帝家唏嘘感慨,却只是笑而过说句“胜者王侯败者寇”。他在皇家东宫长大,锦衣玉食,却不知道他唯亲人在晋南扛起八万将士冤屈真相,孤孤独独路踏血成如今靖安侯君。他效忠大靖皇室,满心报恩,却不知他满门上下全死于皇家之手!
他日日没心没肺和帝梓元打闹,却认不出她是他嫡亲姐姐,世上最亲人。
他是帝烬言,却不能恨,不能怨。
因为他除是帝烬言,也是被大靖太子手养大温朔。
如同烙印进骨血血脉般,这点,同样没有人能改变。
温朔只手扶在门上,脸色泛青,发髻散乱。他全身**,眼睛被头发挡住,雨水顺着发丝滴下来。
少年身影格外单薄,握住门板手隐隐现出青紫之色,像是在努力隐忍着,悲伤又无措。
屋外跟着几个侯府侍卫,正小心翼翼地瞅着他,望着帝梓元欲言又止。
温朔贴在身上外衣溅地水渍,他愣半晌才努力适应书房里骤然光亮。他抬首朝屋里扫来,目光落在房内帝梓元身上,突然怔怔,牙齿死死咬在苍白嘴角上,瞬间便似透出血渍来。
看到这样温朔,帝梓元下就慌,简直就是手足无措慌。
靖安侯府近在眼前,温朔望着大门上高悬古旧牌匾,缓缓闭上眼。
靖安侯府书房,烛灯高燃。房外雷雨声不断,帝梓元披件外袍,立在窗前,眼底看不出情绪。
韩烨被关进宗人府这件事太过突然,以他心智手段,就算被左相掣肘,也不会冒然做出如此两败俱伤事来。
洛铭西坐在桌前,翻着朝廷众臣资料,抬眼,望见帝梓元清瘦身影,咳嗽声,“梓元,明日你可要依计划拜访这些人?”
帝梓元回头,瞥见洛铭西脸上潮红之色,连忙关窗,走到他面前皱眉道:“近日你这咳嗽怎越来越频繁,让苑琴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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