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相信你。”姜浩撕截布条缠在颈上,行到旁木桌旁坐下,看着温朔缓缓开口:“几日前秦府案子事发,你对黄金案格外上心,建议相爷去查你身世,好寻得些线索让你罢手。”
温朔神色动,这件事果然和他有关。左相定是查出什东西才敢威胁殿下,只不过他身世怎会让殿下如此顾及?他默不作声,听着江浩说下去。
“动用整个相府暗卫,终于查出些端倪。温侍郎,不知道你可还记得个叫“钟娘”女人?”见温朔神色冷,他忙道:“侍郎不必心急,没有动她。那女子早就被人藏起来,也动不。不过是查出“钟娘”来自右相府上魏老夫人身边,侍郎住在五柳街时,不仅有她细心照料,还时常受到相府接济,更有相府侍卫隐在暗处保护。”
温朔显然也是第次听到这话,明显怔怔。钟娘是从右相府里出来?难怪她能识得几个字,小时候还能教他握笔。
“你还知道什,说。”
朔,“温朔,你就真点都不好奇?若是太子根本不是你所想那样……”
“那又如何,是他将养大,无论他做过何事,对他敬重都不会改变。”见姜浩眼底终于有急色,温朔知道火候够,垂眼开口:“但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姜浩,你不顾及你家老幼,那姜思哲呢?”
姜浩面色大变,“温朔,你想对家公子怎样?”
姜思哲是左相独子,去年科举舞弊案后,被左相安排个小吏官职远走江南,至今未回。如今左相死,相府就只剩下这根独苗,若是他再出事,姜家就绝后。
“姜浩,事到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是今晚就要你命,再让姜思哲去陪你和左相;二是你说出实情,不会动相府人。你若有罪,自会有大靖律法来治你。”
“没有,侍郎在五柳街呆两年,之后救殿下被带回东宫,这就是查到全部。”姜浩朝墙上靠靠,选个惬意礀势,看着温朔开口:“侍郎难道就不好奇,右相乃帝王师,身份尊崇,为何会对你照拂有加,甚至亲自为你启蒙?京城乞儿数之不尽,九年前太子为何就正巧被侍郎给救下来?这些年太子待你不同,只要是长眼睛人就能瞧得出来,侍郎真没觉得半分不妥?”
温朔眼沉沉,
温朔落音瞬间,外面突然淅沥沥下起小雨。点点落在房顶,磨着人心。
姜浩额间沁出冷汗,死死看着温朔,却未从他眼中瞧出哪怕点说谎迹象。就好像只要他说声“不”,他命,公子命,就真保不。
半晌后,他惨淡笑,突然感慨句,“温朔,你血脉里狠厉倒是天生。只是好奇……太子殿下究竟知不知道,他为皇家养出个什对手来!”
见温朔皱皱眉,他再问:“你当真不会动家公子?”
温朔冷淡地看着他,收起匕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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