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元。”洛铭西顿顿,“那封密信……”
帝梓元道:“在仁德殿外被太后舀走,慧德太后甘心赴死,为嘉宁帝担上所有罪名,那封信是唯证据,自然也被她毁。如今帝家之事在天下人心中都已落案,嘉宁帝恩罚并重,得百姓拥护,若帝家重提此事,只会落得个挟怨逼皇名声。”
“那们就不能动他半分?”
“当然不是,不过是不能用帝家之事来治罪于他罢。今日在归元阁寻出这封信笺,就是为何将计划提前原因。”帝梓元抬首朝洛铭西看去,眼中坚定如既往,“铭西,如果当年构陷帝家是嘉宁帝,们根本来不及步步蚕食朝廷,在这之前就会被嘉宁帝连根拔起,连当年姑祖母留在朝中老臣也不会落个好下场。”
洛铭西神情凛,暗暗点头。除这些由帝梓元手培养出来年轻派,帝家最大底牌其实是二十年前大靖立朝时帝盛天安插于朝中忠心于帝家老臣子。这些人在十六年前帝家倾颓后被嘉宁帝扫清大半,但仍有些人躲过那次劫难,之后位列内阁者有,封爵拜候者也有。梓元从帝家主手中接过这份力量后,从来没有联系过其中任何人,因为他们明白,帝盛天交给他们人绝对可信,这些人是帝家重握山河鼎足之力。
候,为什突然将计划提前?”
帝梓元早在六年前就亲赴各地寻找各式人才并助其入朝,并不是所有人都如钱广进般受过帝家救命之恩。或许有些人见面不过数语,但几乎所有入朝者都曾在嘉宁帝酷吏下遭受过不幸。这份力量是帝梓元亲手培育出来隐藏势力,按照他们原先想法,应该再等上三五年,让这些人蚕食朝野,取代各部侍郎尚,到那时再图大事。
帝梓元翻看密报手顿住,神色倏地沉下来,扬声吩咐:“长青,把门关上。”
外面守着长青应声“是”,门瞬间被关上。
洛铭西和苑琴都听出帝梓元声音中冷沉,疑惑地朝她看去。
“你是想由们先动?”
“嘉宁帝刚愎自负,这次他将们耍得团团转也是件好事。”帝梓元微微
抿唇,“对他这种生性多疑人而言,只要们动,朝堂必会大乱。你准备下,待左相事后,们起去拜访几位老大人。”
洛铭西眉毛挑,颔
帝梓元从袖中抽出封信,递到洛铭西面前,“这是在去明王喜宴前在归元阁寻到。”
洛铭西接过信笺,打开匆匆扫眼,神色变,沉默良久,才道:“梓元,若如这上面所说,当年那封送到帝北城密旨……”
“是嘉宁帝所写。”帝梓元淡漠地接下去,“不愧是做十几年皇帝人,是小觑他。”
苑琴听得惊,急忙舀过洛铭西手上信瞧遍,脸色也凝重起来。
房内时有些沉默,他们殚精竭虑十来年,却在帝家冤案上翻个大跟头,没人料到结果竟是所有人走进嘉宁帝精心布好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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