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
帝梓元微微蹙眉,几日前洛铭西曾问过相同话,那时她懒得答,现在越不愿韩烨如此看待于她。有些事虽是她早谋划好,但到如今,在她知道韩烨这些年为她和帝家做事后,她怎可能全然无动于衷,否则当初也不会阻他婚事。
帝梓元刚欲开口解释,却见韩烨直起身,退后几步,朝她摆摆手。
韩烨行到窗边,推开窗户,凉风吹进来,挽袖摇摆,身影望上去有些单薄。他声音低低,隐隐有些悲哀。
“梓元,知道,们韩家欠帝家太多,也好,安宁也好,这辈子无论做多少事都还不完。只要是你想要,都想给你,你不喜欢,皆会弃若敝屣。”
房间里很安静,韩烨睁开眼时,帝梓元已经盘腿靠在床头,明晃晃盯着他,眼中神情难辨,“你大半夜闯进房里来,没头没脑地问这句,韩烨,你让答什?”
韩烨面上是贯温和,就好半夜领着侍卫直闯侯府人不是他般,他望向帝梓元,“帝家案子左相牵着其中,你却没动他,不是给父皇留线余地,而是为让父皇相信你回京城只是为替帝家翻案,给重返京城靖安侯府蛰伏时间,也是为让秦府案情大白天下,对不对?”
帝梓元未答,眼微挑挑。她知道韩烨会猜到,却不想会如此之快。
“短短几日,以温朔势力,他怎可能碰巧将当年涉案证人全部找齐,是你在暗中帮他。”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在怪将温朔卷入其中?”帝梓元神情沉静,问。
“可最想护住是你命,你是任安乐也好,帝梓元也好,唯想做就是护住你命。但现在发现,已经做不到。梓元,你想要太多,这次秦家案子大白,左相难逃罪责,
韩烨摇头,“不是。就算父皇不降旨彻查陈案,你也会找机会让黄浦寻得此案契机,为苑琴,秦家案子迟早会被翻出来。”
韩烨眼底忽而涌出些许沉痛,“梓元,这个契机,你从入京开始,选择不是温朔,而是。那副当初在涪陵山脚画下画,就是你送到手里线索,那不是礼物,而是为有日能察觉出苑琴身份,从而牵出秦家工具。”
“只是你没想到温朔对苑琴上心,早步察觉出此事,反正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你干脆将错就错,让温朔替代介入此中。左相是父皇臂膀,靖安侯府重新崛起不过数月,卷入朝堂之争只会让人诟病,所以们成你庇佑靖安侯府棋子,对不对?”
见帝梓元沉默不语,韩烨躬身,直视她眼,嘴角划过抹自嘲,“科举舞弊案、江南水灾,忠义侯府在西北罪行被揭露,还有如今秦家之事,步步都按照你所想,全摊在天下人面前。梓元,你把整个京城变成你个人棋局,这年来,玩得可高兴,可自在?”
韩烨声音里有难以自抑苦涩,落在耳中分外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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