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然不是嘉宁帝想看到状况,只是如今民间片颂德之声,陈案还没翻查完,他决然不能降旨停止,遂只能每日里看着黄浦递上折子干瞪眼,如今他只希望黄浦少翻出桩是桩,快点把这件乌龙事给解决掉才好。
但怕什就来什,几日后朝会上,黄浦上奏八年前内阁大学士秦中道案案情多有疑虑,奏请嘉宁帝寻回秦家发配南疆族人,重新开堂审理。
听说这案子出,金銮殿上安静好会。八年前秦家案子不算小,当时更是轰动京师,秦老大人乃两朝元老,和右相交情甚笃,却被查出克扣军饷中饱私囊,那年大靖和北秦交战落下风,嘉宁帝知晓后大怒,将秦老大人给斩首,那时搜集证据主审官就是左相。
这件案子被揭出
案情昭雪,又有什用。”帝梓元望眼窗外,缓缓道。
“梓元,这些你究竟是从什时候就计划好?”洛铭西向只管百官和朝廷动向,对于帝梓元事他干涉得极少,难得有这个机会开口询问。见她不语,他面色变,沉吟片刻,眼底隐有惊讶,“难道入京之前,这些就全都在你意料之中?”
整整年,京城发生多少事,几乎完全改变朝堂局势,若是梓元在年前入京时就想到今日之景,那也……
帝梓元听出洛铭西话里惊讶,回转头,挑挑眉,“不算全部,十之□。沐天府知府贪墨粮食,哄抬粮价早便知,水灾却是意料之外,但最后结果没有改变,江南被肃清,沐王因此被圈禁,左相失盟友。忠义侯在西北犯案累累,证据全在苑琴手中,随时都可让他入狱。钟海是意外收获,自查出他参与青南山战役后,他就成为揭开帝家军之事最好人选。”
洛铭西沉默下来,突然开口,“你当初让钟海在金銮殿上提起青南山役,究竟是因为时机已到还是……为阻止韩烨赐婚?”
帝梓元笑笑,抱着本书合上眼,“铭西,帝家冤情已经平反,至于当初这做原因,还重要吗?”
她呼吸渐渐平和,似已陷入沉睡中。洛铭西垂眼,半晌之后,望着茶杯里漂浮茶叶,缓缓道:“是啊,不重要。”
那日你阻止韩烨赐婚这个事实,已经是最好回答。
近来,京城里热闹得很,嘉宁帝降旨翻查旧案旨意出,百姓朝官片歌颂之声,可同时也让些人不得安宁,左相府上犹为如此,说来也好笑,近来左相派*员连连被查出牵扯于旧案之中,时间,大理寺内各部*员轮番过堂,好不热闹。这场有模有样肃清里,朝臣最感叹便是这任大理寺卿黄浦真是天生副清官命,成百上千陈案,他硬是凭己之力把错案给翻个遍,且找个准,绝不含糊。
听说即便是左相舍老脸亲入大理寺求情,黄浦也没有半分姑息,不过月时间,左相派元气大伤,如此来,朝堂此消彼长,右相势大,两派难以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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