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头，见
异装女子居于马上，面容英武，直直朝空地而来，她身后跟着
侍卫悍勇跋扈，观便知是异邦人。
这位北秦大公主姿容倒是不错，真娶进门也不无不可，五皇子朝韩烨眨眨眼，笑
起来。
众北秦侍卫早已被禁卫军拦下，唯有莫霜身份特殊，禁卫军不敢随意拦截。冷霜放缓速度，径直握着缰绳踱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望着韩烨和五皇子打量片刻，最后目光落在韩烨身上，挑挑眉，“大靖太子韩烨？”
韩烨端着茶抿口，淡淡瞥，“北秦公主莫霜？”
莫霜乐，“不错，正是本公主。”她啧啧两声，“你这模样倒是如传闻中所言俊俏得很，难怪那靖安侯君对着
没好脸色，原来如此。”
五皇子大婚后从江南游历而归，韩烨邀他在围场射猎叙旧。
时辰尚早，韩烨换身骑装，在空地上练箭，五皇子韩越不喜舞枪弄混，坐在旁观看。
韩烨半点不含糊，十箭射完，例无虚发，全中靶心。
韩越拍手叫好，“二哥，真该让京师里世家公子都去趟西北，这些人养在京城里，个个成纨绔。”
韩烨额头沁汗，将弓箭交给侍从，笑道：“照这
说，你不是头个就该往北上走，京城世家子弟再胡闹，也没见你这样整日里吃斋念佛。幸而你如今成亲，也算让父皇安心，要不们天天提心吊胆，都怕你哪日想不开就皈依佛。你那个王妃不错，把你□得有些人气。”
韩烨眼底动，抬眼，“彼此彼此，公主也传承北秦女子飒爽彪悍之习。”
看来
韩越笑得颇为腼腆，眼底却通透温润，“皇兄，如今咱们都大，有些话就跟你直说。母妃出身低，过世得早，和九弟年纪又相近，小时候虽然有你护着，却难免碍齐妃娘娘眼。是皇家人，若是自小喜好佛缘，既讨父皇怜惜，又让齐妃心里头舒坦，何乐而不为。只不过佛法读久，没想到真成如今这幅心性，这也算是福气。皇兄这聪明，这点小把戏肯定瞒不过你。”
韩烨听得酸涩，拍拍他肩，坐在旁木椅上，有些叹然，“是没把你和安宁护好。”韩越和安宁幼时境遇相似，他这个做兄长难免多看顾些。
“二哥，别这说，这些年你够照顾们。毕竟后宫是齐妃掌权，你是太子，也不能干涉太多。更何况朝堂上还有大皇兄和左相处处制肘，你还要操心帝家事……”韩越顿顿，有些懊恼，“算，不说这些扫兴事，听说北秦使节昨日入京，那位北秦大公主还在翎湘楼和靖安侯对上，皇兄，你这齐人之福享得可不太容易啊！”
北秦大公主大闹翎湘楼事不过日便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韩越想不知道都难。他只是好笑，他二哥仪表堂堂，聪慧睿智。这辈子招上桃花，怎都是这种匪夷所思姑娘？
韩烨难得被人嗤笑，正欲开口，围场入口处阵阵马蹄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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