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跌跌撞撞被她带出来,望着乌漆麻黑郊野,咦道:“姐,大过年,来涪陵山干什?”
“守岁啊!”帝梓元挥挥手,率先朝石阶走去,温朔抱着个暖炉亦步亦趋扒着她袖子吊着走,长青提着几坛酒跟在后面。
“咱们三人来寺里守岁?”温朔瞅瞅自个三人,不解。
“糊涂,守岁自然是要守着家中老小。”帝梓元慢悠悠声音自石阶上传来。
“老小、老小……”温朔念叨两句,突然张大嘴,三两步拉住帝梓元手,眼神晶亮亮,“姐,你说是帝、帝家主?”
归西倏地抽出长剑,插在苑书面前,唬得她跳,连忙摆个架势出来,“你要干啥,可不怕你。”
“比剑,赏月,你挑个。”归西吐出句话,脸黑成锅底。
苑书在归西那把剑上吃足苦头,哆哆嗦嗦绕过铁剑,小心翼翼拉拉他衣袖,巴巴道:“赏月吧。”
冷脸剑客哼哼,算是颔首,径直朝房外走去,苑书耸搭着脑袋跟在他后面,没瞧见他嘴角隐约勾起笑意。
苑琴看着这幕,感慨着“物降物”。她抬眼朝朝气焕然侯府花园望去,紧紧手里画卷,抱着暖炉弯弯眼。
要去就快点跟上。”说完顾自朝外走去,步子明显缓下来。
温朔欢呼声,手脚并用跳下软榻,套上鞋跟上去。不会,两人勾勾搭搭不见人影。
房里,被留下苑书摸着下巴,啧啧称奇:“苑琴,小姐对温朔还真是不般啊,连去那里都带上他。”
苑琴望着月色里消失少年,低下头打开温朔刚才偷偷摸摸递给她画卷,唇角逸出笑意。
鲁派大师《冬雪福居图》,传言万金难求,早已流落民间不知去向,这个装疯卖傻温朔,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
帝家十年前被满门抄斩,听说就连留在京里帝家小少爷也急病死,如
过年,又是新年,真好啊!
马车路轱辘辘在夜里行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帝梓元戳戳睡得脸口水温朔,“哎、哎,臭小子,到!”
脸上肉嫩白又软和,韩烨把这小崽子养得不错,帝梓元又戳戳。
温朔迷迷糊糊醒过来,睁眼看着近在咫尺帝梓元,唬得跳,忒害臊抱着小被袄朝后躲去,“姐,夫子有教,男女七岁不同席,授受不清,授受不清啊!”
帝梓元被他这小媳妇模样逗得大笑,扯着他耳朵朝马车外跳,“走,爬山去。”
“哟,也不搭话,在看什呢?”苑书挤过来,见苑琴本正色匆匆收好卷轴,神情悟,感慨连连:“看来咱们家总算有姑娘找着好儿郎,不枉咱们这跋山涉水入京,年,总算守得月开见月明啊……”
旁归西听得忍无可忍,拉着苑书耳朵朝房外走去。
“疼死,归西,你干什!”
“上房顶,赏月。”
“今天守岁,守岁,你脑袋糊涂,赏什月!”苑书拉住门板,死活不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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