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又有什七大姑、八大姨让她帮
帝盛天转身,留下最后句话,折下树上株梅花,闻闻,朝梅林深处走去。
这句话,犹若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太后再也站不住,终于瘫倒在地,沾地冰雪。
孙嬷嬷急忙奔上前,就要扶起她。哪知太后挥开她手,伏倒在雪地上,眼泪纵横,眼底是化不开悲恸绝望。
“先帝!你当初为什不说,为什不说啊!先帝啊!”
涪陵山上,太后哀戚呜咽声传得漫山遍野皆可闻。
回京城来串串门。去向韩子安请辞,哪知发现他昏倒在上书房里……”帝盛天顿顿,“探他脉门,发现他那些年四处征战,伤身体,早已无力回天,只有不到三个月命,除为他诊治太医,没有人知道。他醒来后让保密,打算把大靖托付给。”
“是个讲义气,便揍他顿,把他掳到别院,用真气为他梳理经脉,蘀他续命。”
太后张大眼,听见帝盛天话,浑身颤抖,满眼荒谬,缓缓摇头,“这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谎。”
“帝盛天从不骗人,为什要为你孙瑜君破例?”帝盛天瞥瞥眼,“大靖刚刚开国,若是国君猝死,那朝堂定会不稳,人心未定各路诸侯势必重新反叛,北秦、东骞虎视眈眈,大靖四面环敌,这天下有半心血,韩子安命不是他个人,他怎能随便死。自作主张,每日为他以真气续命,让他多活三年。把韩烨带进别院,是因为韩子安时日无多,想让他享享天伦之乐。”
“们花三年时间挑选百官,延请名宿,扩建军队,让大靖牢不可破,韩子安在别苑耗尽心血,直到最后耗损再多真气也救不他,便知道,他没有时间,所以带着他回皇宫昭仁殿。他是大靖帝王,他应该死在那里。”
帝盛天走在梅林里,步履顿住,闭上眼。
“盛天,咱们三击掌,你给立个承诺吧。”
十七年前,昭仁殿石阶上,韩子安靠在阶台边,笑着道。
“你要说什,趁早说,死就说不。”帝盛天不惯这种生离死别,抬头看夜空,不想瞅他。
“你性子没人管得,离得太远,怕有日拉不住。”
帝盛天抬眼,平平淡淡说完,就像在说件极简单不过事情。
“他怎从来没有告诉,怎从来都不说……是她妻子,仲远是他儿子,他为什什都不说!”太后踉跄几步,神情迷茫,像是受到极大冲击般。
“连你们都骗不过,如何去骗各路诸侯和两国刺客。孙瑜君,你当执掌国是你在内府管理家宅般胡闹不成?”帝盛天淡淡看着她,皱眉道,“而且到最后,没有瞒所有人。你不是已经猜出真相,这才是你今日来见目,不是吗?”
太后猛地怔住,嘴唇颤抖,说不出句话来。
“孙瑜君,你手毁韩子安最后留给你东西和他生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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