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沉默良久,摇摇头,出茶馆。
茶馆内重新恢复安静,右相独自悲伤春秋会儿,丢几个铜板在竹桌上,朝外间走去。
“掌柜,今日下山得急,出门忘带银子,这个扳指换几杯清酒,可好?”
稍带冷氲声音在冷清茶馆内突然响起,右相掀开竹帘手顿,不可思议朝大堂中看去。
那里,身着墨黑
“殿下,西北人不止带回刘勇消息……”右相顿顿,“老臣还探知当年参与青南山役其余老将这些日子都相继过世……”
叶韩朝右相望去,见他犹带深意点头,眉眼沉下来。
能做此事,唯有宫中人,只是不知是父皇,还是祖母。
韩烨得消息,朝右相拱拱手,“老师再坐片刻,孤先回东宫。”
右相却唤住韩烨,稍迟疑,道:“殿下,若此次帝家冤屈大白于天下,殿下可是要告知温朔……他身世?”
内场景,神情顿住,眼底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逆光下,着碧绿晋袍女子手握碧玺剑立在御桌前,凌厉背影,身气势,竟恍若十六年前那个消失于世间人。
……
韩烨身布衣,个侍卫都未带,悄悄入城外近郊间寒碜简朴茶馆。茶馆掌柜见着他,乐呵呵打个招呼,“哟,叶家小哥,今日又来喝茶啦!”
韩烨点头,面上露出些许憨笑,“那老师来?”
见右相提及温朔,韩烨沉吟片刻,问:“老师认为不妥?”
当年便是右相帮助韩烨救温朔,否则凭他当时力量,肯本不足以瞒住嘉宁帝和遍布京城密探。
这些年右相尽尽心教导温朔,把他当成入室子弟来教,没有右相,就没有如今温朔,更没有帝家还存活于世帝烬言。
右相颔首,“就算陛下到时被朝臣和天下百姓逼得不得不还帝家个公道,也不会容忍帝家还有继承人存在。殿下,只要天下之主位置还是陛下,温朔身份就不能公开。”
见韩烨沉默不语,右相劝句,“殿下,世事不能尽善尽美,殿下这些年做……若是靖安侯还在,定会瞑目。”
“哎呀,老先生早就来,凉茶都灌两壶啦,你快进去吧。”掌柜个劲把韩烨朝里面轰,想必是把他当成上京求学学子,只是不凑巧找个寒碜老师。
角落隔间内,右相穿着麻衣草鞋,腰上挎着个小酒壶,抱着凉茶正小口咪着。右相魏谏是当世大儒,言行都是天下儒生典范,若是京师内稍有权势人在此,见着这般模样魏谏,保准会骇得佛出世,二佛升天。
韩烨想必是早就看惯,进来后行半礼,坐到竹椅上,“老师送信到东宫,可是西北事有结果?”
右相放下凉茶,点头,“臣派去探子在西北边陲于宁城寻到忠义侯当年副将刘勇,如今他们正在回京路上。”
韩烨听完,神色既像松口气,又像更加沉重,只回:“辛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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