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声,点点掰开任安乐埋下脑袋,对上她通红眼,“梓元,不要哭,更不要退后步。桩桩件件,们和韩家所有切,如今才算正式开始,只有你才能为帝家和枉死帝家军讨个公道,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欠韩烨。”
任安乐缓缓起身,颔首,望向窗外,皑皑白雪覆天地。她陡然想起那年姑祖母带着她行走万里至青南山时,也是冬日。
那时距离当年役已有数年,青山埋骨,满山之上,她寻不到尸骨,只
苑琴点头,接过披肩,朝房方向望去,“小姐,公子在等您。”
任安乐摆摆手,大踏步朝内院房而去。
房内燃着檀香,细细烟丝打着旋飘浮在半空,角落里燃着火炉,窗户口打开,室内温暖又通透。
洛铭西盘腿坐在榻上,凝神翻看西北密报,听到爽利脚步,他抬眼朝门口望去,正好瞅见任安乐走进来。
“回来?”
韩烨眼,行礼退出去。
上房内重新归于安静,韩烨犹自垂眼跪着,天子龙纹黑靴停在他面前。
“太子,你等十年,就盼回这个女子?”嘉宁帝微嘲话语在韩烨上方响起,片息后,只听得吱呀声响,上房门被打开。
“朕倒是明白为何帝盛天不将帝梓元接回晋南,如此脾性,简直辱没帝家之姓。”
伴着这句话,嘉宁帝出上房。房内空余韩烨人,他动动僵硬身体,不去理会满身狼藉,缓缓从地上站起,毫无预兆地朝前走去。
任安乐早就做好接受,bao风式批评教育准备,猛不丁对上这春风细雨态度,生生打个哆嗦,挤出个笑脸,凑到洛铭西身旁,“铭西,这事没跟你商量声就自作主张,是不对……”
“梓元,你没有不对。前两日便说过,这件事先错在,你要如何处置都不会插手。”洛铭西朝她笑笑,拂掉她发梢上凝着寒露,“你身体还未复原,京城冬日天寒,不比们南地儿,让苑琴炖盅雪莲,等会暖暖身子。刚才重新查遍十年前青南山老将卷宗,看能不能寻出蛛丝马迹,找到这些人下落。”
任安乐怔怔看着他,鼻头有些发酸,突然毫无预兆抓住洛铭西衣袍,半蹲在榻前,嬉笑怒骂神色全然不再,眼底满是悲凉。
“铭西,今日才知道他们全被堵在青南山上,个都没有活着下来。他们死太惨,帝家满门死太冤……”
努力自抑哽咽声在房内断断续续响起。帝家满门被斩于帝北城后,洛铭西还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模样。
步步,他停在御桌旁,望着那把被嘉宁帝随意放在桌角墨绿铁剑,伸手拿起。
剑身微凉,狭长坚韧,仍是他六岁时握在手里感觉。
韩家、帝家,者为宗、者为师,到如今这地步,他究竟该如何抉择?
……
任安乐刚踏进府门,便瞧见凝眉候着苑琴和苑,她走过去,解下披肩,“殿上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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