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承恩垂眼,回得恭敬,“陛下,臣女不为此来。”
“哦?那你见朕,所为何事?”
“臣女想为陛下解忧,愿为大靖国祚连绵尽份心。.]”
此话出,不仅嘉宁帝愣,就连直纹丝不动韩烨也抬首朝帝承恩望来。
嘉宁帝眯眯眼,转动手上扳指,“大靖国祚连绵,这话言好,你且说说,能为朕解何忧?”
上房内时静默异常,房外突然响起赵福恭谨禀告声。
“陛下,帝小姐求见。”
嘉宁帝眉毛扬扬,也不去管跪在地上狼狈不堪韩烨,重新坐下。
“让她进来。”
韩烨神色冷静,未见半点难堪。
韩烨声音在安静上房内回响,嘉宁帝定定凝视他,突然笑起来。.]
嘲讽而通透,眼睛深处不知名悲凉转瞬即逝。
“太子,你这是在责问朕这个国之君不爱民,不恤民,不配坐在皇位上,不如你这个太子吗?”
嘉宁帝问得声比声重,韩烨低下头,不能答。
御座上不止是天子,还是他父亲。他可以指责君王,却无法问责老父。
帝承恩稳住心神,抬首朝嘉宁帝望去,“陛下,臣女闻大殿上有青南山守将要为帝家军当年埋身青南山之事寻个真相……既如此,就请陛下给这八万将士个真相。但帝家需要,也只是这个真相。”
嘉宁帝挑挑眉,听她说下去,他现在真觉得这个帝承恩有些意思。
“若那
上房外,赵福为帝承恩推开门,帝承恩对他温婉笑,深吸口气,踏步走进去。
入上房,她便被房内景况惊得怔,望见跪在地上韩烨,神情复杂,走几步,跪在韩烨身旁。
“给陛下请安。”
嘉宁帝未让她起身,反而饶有深意打量御座下女子。帝承恩会不会早就知道帝盛天安排,平日里唯唯诺诺不过是装出来,若真是这样……他眼底划过阴狠,任帝梓元直跪在地上,直到她单薄身影摇摇欲坠时,才漫不经心开口。
“前殿发生事想必已经传到后宫,承恩,你想见朕,是来求恩典为你帝家翻案?”
“你要真相?朕问你,帝家人都死光,那八万人也埋在土里十年,要真相有何用?”嘉宁帝沉下眼,“胜者王侯败者寇,赢就可以坐拥天下,享尽权势;输就只能子孙皆殁,家门倾颓!”
“父皇,当年靖安侯自请放弃皇位继承权,根本无心帝位之争,韩家又何必做到这步?”
“他是无心江山,那他儿子呢?孙子呢?帝家握着晋南十万兵马,又有开国让位之功,他日若帝家后人反韩氏江山,势必在南方呼百应,到时天下纷争起,大靖分崩离析,你待如何?”
韩烨抿住唇,肃眉而视,言不发。
“你是要为天下主人,如此意气用事,怎执掌天下!你问朕帝家真相,朕告诉你,没有真相,你若觉得是朕冤枉靖安侯、诛杀八万帝家军,那便就是朕,朕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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