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韩烨本就旧伤未愈,这几日折腾下来脸色更是苍白,出口声音暗哑干涩,双眼倒是黑沉沉。
嘉宁帝垂着眼,神情冷冷淡淡,微有嘲讽,“太子,你为这桩婚事和朕斗十年气,现在可满意?”见韩烨不答,他抬首朝嫡子看去,“帝盛天不想领你情呢,你说,如今咱们韩家该如何收场?”
韩烨在嘉宁帝错愕神色下突然跪倒在地,话语极慢,却也极为坚定。
“父皇,儿臣想知道……十年前帝家谋逆之事真相到底为何……”韩烨叩首于地,句句沉重,“请父皇相告。”
伴着韩烨说出话语,上书房内,
这日,终究还是来。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上书房外,小太监颤颤巍巍禀告声响起。
嘉宁帝扫满地狼藉地面眼,朝赵福挥手:“让他在外面候着。”
赵福推开房门,唤小太监进去收拾,对着韩烨苦着脸告罪,“殿下,陛下心里头正窝着火呢,您等会进去得好好劝劝,免得伤龙体。”
韩烨沉着眼,未点头也未摇头,只道:“公公放心,孤有分寸。”
…死寂上书房内这声音格外清晰,赵福小心望地面眼,瞅见散落几滴鲜血,心底怵,朝上望去,登时倒吸口凉气。
嘉宁帝死死握紧双掌,虎口处撕裂开来,鲜血滴落在地。
“陛下!”赵福惊呼,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闭嘴,给朕站住!”嘉宁帝怒喝,赵福收住脚,胆颤心惊地立在旁。
“帝盛天,好个帝盛天。早知如此,朕当年便不该心软,留她命!”嘉宁帝平静得诡异声音响起,森寒冷冽。
“哎,殿下,您说怎就这不如意呢,眼见着您和帝小姐婚事都定下,却出这个幺蛾子。老奴都心疼您和帝小姐啊……”
赵福说这话时候,不露痕迹打量韩烨眼,见他表情连丝变化也没有,心下稍安。太子盼这场婚事十几年,应该没有掺和在里面。也是,帝家主当年再怎喜爱太子,如今这情分恐怕也淡。
两人相顾无言站会,上书房门再次被打开,小太监跑出来,低声道:“太子殿下,陛下传您进去。”
韩烨颔首,抬步进上书房。
上书房内,地面木屑碎片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瓷器都给重新换套。嘉宁帝坐在御椅上,把玩着碧玺剑。个小太监跪在他身旁,正小心翼翼替他在手掌处缠上纱布。
“陛下,这是帝家主所为?”赵福不留神问出口,自知失言,神情忐忑。
嘉宁帝哼声,“你以为钟海正好在今日翻出帝家旧事,只是巧合不成,他都在青南山忍十年,又何至于这两日!”
“陛下意思是……”
“怕是帝盛天来向皇家寻仇来!”
八万帝家军冤死青南山,仇怨太深。他早该想到,如果帝盛天还活着,即便他厚待帝梓元,遵循太祖定下婚事,也未必能让帝盛天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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