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帝家军在青南城外被北秦铁骑坑杀天下皆知,可不知为何青南山守军却在这十年间大多消失。”见韩烨面有疑惑,右相解释,“若不是老臣直注意西北动向,怕是也难以察觉。这些年,青南城三万守军,上至参将,下至军士,年年被打乱遣送至边塞各城,融进各军之中,很多人都已查不出去向。如今青南城守军,是这些年重新招兵建立起来。”
韩烨沉眼,他明白右相话里深意。支军队磨练绝非易事,将领和士兵历经战火、生死与共,花数年之功才能铸就支军队军魂,譬如当年所向披靡帝家军。青南城是边塞重城,临近北秦,如此重要城池,般绝不会轻易更换将守军,更何况是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方式
眼见着她身影消失在回廊深处,洛铭西眼底露出黯然之色。苑书行上前,劝道:“公子,小姐不会怪您。”
“知道。”洛铭西抬首朝窗外看去,“她会怪自己。”
轻叹声响起,室静默。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里,右相脸肃穆,迎上韩烨沉冷面容,郑重点点头。
韩烨吸口气,眼神黯,声音幽幽,笑容有些干涩,“可是如当初所想?”
去化缘山,又在城外亲自拦青城老祖,们多年谋划必会功亏篑。梓元,这件事,是错。”
他句句,慢声到来,没有半点推脱。
任安乐后退步,深深吸口气。她根本没有资格责怪洛铭西,从十年前开始,洛铭西做所有决定都是为帝家,为她。
可是如今,她所做切,却要以韩烨生幸福为代价。
就算韩家天理不容,可韩烨却从来不欠她。
右相颔首,“殿下,当年帝家军密赴西北之前,宫内确有密使去晋南靖安侯府,查出那密使携着封密信。帝家叛逆真相应该便在那密信之中,只是帝家倾颓后,帝家人个都不剩,靖安侯又自尽于宗祠,当年姜瑜搜府,这信恐已被他给毁。”
十年前姜瑜领着禁卫军入帝北城,头件事不是盘问帝家人,而是搜城三日,想来便是这个缘由。
“老师还查到什?”右相会亲入东宫,必不止查到这点似是而非消息。
“帝家事,怕是忠义侯也牵扯到里面。”右相凝神,缓缓道:“帝北城直有陛下探子,洛家又在晋南只手遮天,帝家之事们知之甚少。所以这些年遵殿下之令派人入西北各军,查探数年才有些蛛丝马迹。”
“老师请言。”
“这不是你错。”任安乐声音低颓,有些无力。
“梓元,韩烨救你性命。不想你日后后悔,无论你现在做什,都不会阻止。”
如今这桩婚事在各方推波助澜下已成定局,除非韩烨自己悔婚,否则无人能阻止。
任安乐神色沉沉,凉风吹来,未干发尾滴下水珠,溅落在地上,她沉默着,没有应答,转身回房。
安静夜晚,衬得这脚步声越发孤寂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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